白焱見到安冉被人摁在椅子上,氣得就要抬腳踹人,被虞昭儀一把拉住。
“墨竹,趕緊扶起……”
墨竹沒等虞昭儀說完,已經沖了過去,一手握住傻了眼的宮女手腕,宮女痛得殺豬般慘叫。
墨竹一樣瞧見被扶起來的安冉一張臉紅腫得不成人樣,裙子上有水跡,眼底一寒。
緊張的問,“燙到了?”
“嗯。”安冉給她個安慰的笑。
白焱氣得火冒三丈,雙眸滿是戾氣。
虞昭儀搶在他之前,疾步上前,查看安冉的傷,低聲道,“趕緊傳太醫。”
皇帝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
金貴妃知道自己遭了安冉的暗算。
是她不小心,沒有看到整天跟著小賤人的那個會武功的宮婢不在,也沒有重視,原來,小賤人是故意的。
眼淚就掉了下來,“皇上,臣妾好心叫安冉過來聊聊天,誰知道她頂撞臣妾,還嘲笑臣妾是妾室,上不得臺面。”
“你不是妾室嗎!”皇帝冷冷的睨過來。
金貴妃噎住,當眾被皇帝說她是妾,臉面下不來。
“皇上,臣妾……”
“你不想做妾,想做后宮之主是嗎?”皇帝陰冷的眼睛盯著她。
讓誰當皇后是他皇帝說了算,豈容小小女人做主!
金貴妃還想撒嬌,“臣妾哪有啊……”
“沒有?”皇帝冷笑,“你都要做朕的主了!”
金貴妃嚇得噗通跪下地上,“臣妾不敢啊。”
“不敢?奉朕之命的有功之人你也敢殺,你有什么不敢?”
金貴妃嚇死了。
有功之人?小賤人怎么就成了有功之人了?
太醫很快趕來,見皇帝在場,趕緊上前行禮。
“快去看下安冉。”皇帝揮手。
“是。”
虞昭儀和墨竹扶著安冉進了房間。虞昭儀親自揭起安冉的裙子,卷起褲腳,小腿外側紅腫了一片,還起了兩個水泡。
不由心疼,“果然燙傷了。”
“沒事。”安冉想笑,可臉上腫得一動就疼。
太醫從藥箱取出一小盒膏藥,“快給姑娘擦了吧,很快就能止疼。”
墨竹接過,小心翼翼的給她涂抹上去。
“嘶……”安冉倒抽一口冷氣。
墨竹忙停了手。
“沒事,姐姐涂吧。”安冉不敢動嘴,模糊不清的吐字。
太醫又取了一小盒藥膏,“這是燙傷的。燙傷沒事,今天就會好。臉上的傷估計還得腫兩天。”
“墨竹姐姐,你帶太醫去看下宛蝶,不知她怎樣了?”安冉心里惦記著宛蝶。
“好。”
已經在門口看了一會的白焱一聲不發的轉身出去。
很快就停在噼里啪啦的扇巴掌聲。
被打的金雀一聲不敢吭,直打得口吐血沫,白焱才叫玄二住手。
習武的男人動手,三四巴掌就夠金雀喝兩壺的。
皇帝懶得再在這里呆著,站起來,“金貴妃無德,禁足三個月。”
“皇上……”金貴妃驚住。
這可是她入宮一來第一次被罰,還罰得這么重。
一群人簇擁著皇帝拂袖而去。
等他們一走,白焱一步步踱到金貴妃面前,她被宮女攙扶起來,惡狠狠的瞪著他。
“別以為你今天占了上風,你就可以登上太子之位!我金家如今有誰比得上?你連母族都沒有,憑什么當太子?”
白焱雙手背剪,目光慵懶,淡淡道,“以前有皇后和你對立,你和金家尚有生存機會,如今剩下你和金家一枝獨秀,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高處多久?你的依仗不過是五弟罷了。”
金貴妃一怔。
面前的少年俊魅的目光透著嗜血冰寒,背脊一涼,“你、你、你想對我皇兒做什么!”
白焱舌頭在嘴邊劃過,就像毒蛇吐信,薄唇挑起,“我向來兄友弟恭,當然啦,若是有人挑唆我的弟弟,去母留子也是可以的。皇后不就是這樣做的嗎?”
去母留子?
金貴妃嚇得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