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顧瓷的腦袋一陣鈍痛,也聽不清旁邊是誰在不停的嘰嘰喳喳在說話。
吵得她腦袋更疼了。
她意識清醒后,費力的睜開眼睛,終于看到了那個一直叨叨不停的人。
“姐!你醒了!!!”顧昀揚瞪大了眼睛,驚喜道。
顧夫人聞聲,連忙走過去,急切道,“嬌嬌怎么樣啊,有沒有感覺哪里不得勁兒啊?讓媽媽看看?”
“媽,我覺得你先叫醫生,讓你看沒用。”
顧昀揚提醒她。
顧夫人也沒有反駁,立刻叫了醫生過來。
顧瓷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被醫生圍著問東問西。
等醫生走了,她這才后知后覺,自己是被綁架,然后被救了。
顧夫人擔憂的看著顧瓷。
得知顧瓷醒來的顧長寧也來了,走到病床前緊張的看著她,“閨女哪里還感覺不對勁?”
顧瓷看到顧長寧,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一邊哭一邊忿忿的哽咽,“爸爸,他們,他們都說是因為你才把我抓走的……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黑社會了啊……”
顧長寧在心里直罵那些人混賬,手忙腳亂的哄淚眼巴巴的女兒,“是爸爸錯了,爸爸跟你保證沒下次了,不哭,不哭啊。”
顧昀揚舉著手里給顧瓷買的糖,在外面一跳一跳的,道:“姐姐,我給你買糖啦,你不要哭。”
顧瓷張皇失措的情緒在家人的安撫下,這才逐漸得到平靜,她嘴里塞著顧昀揚買的棒棒糖,坐在床上,心安理得的使喚顧昀揚,“弟弟你給我倒杯水。”
顧昀揚聽話的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喝了水,顧瓷這才想起來救自己的那個男人。
她問顧長寧,“爸爸,救我的那個人在哪?”
顧長寧頓了頓,說道:“在樓上的病房,他的傷勢比你重一些,后背劃了一個口子。”
顧瓷聞聲,整個人都有些驚意。
她記得那人救她時說話都是發顫的。
顧瓷那時候被揍的很慘,整個人都沒什么說話的力氣,只知道那人抱她就往外跑。
她沉默一會兒,抓著顧長寧的衣角,巴巴的求,“爸爸,我想去看看。”
“他還沒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你現在的身體還沒回復,再等等。”
顧瓷一激動,腦袋就發疼,顧長寧把她按在床上不讓她動,顧瓷只能暫時將看恩人的念頭給壓下去。
顧長寧的工作忙,很快就走了,她媽媽也回去親自煲湯給她,病房里也就只剩下顧昀揚陪著她。
“弟弟,你見救我的那個人長什么樣了嗎?”顧瓷躺在病床上,問顧昀揚。
“他是容哥啊,姐姐你不知道嗎?”顧昀揚瞪大眼睛,“我還以為你知道是誰呢。”
容哥?
顧瓷在腦袋里思索了半天,終于想到了之前在陸家老爺爺過壽時見到的那個男人。
她更震驚了,“大魔王啊!竟然是他救了我。”
“大魔王現在是咱們家的恩人了。”顧昀揚笑嘻嘻的說,“姐姐,要不我替你過去看看容哥現在怎么樣了?”
“不行不行。”顧瓷搖頭,“就你一個小屁孩不頂用,等我好了咱們倆一起去。”
才十一歲的顧昀揚不滿的鼓起腮幫子,憤憤然,“姐姐,我馬上就長大了,你不能再說我小了。”
后者敷衍的點點頭,“你帶小提琴了嗎?我想拉小提琴。”
“帶啦,醫生說你不能從床上下來,姐姐。”
“那你拉,我聽。”
“姐姐你太壞了。”
顧瓷聽著顧昀揚的譴責,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催促道,“快點啦,讓我聽聽你有沒有退步。”
顧昀揚雖然不情愿,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拉起《卡農》。
顧瓷養了兩天,醫生總算同意讓她從床上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