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道,“屬下不敢妄言。”
林逸淡淡道,“看來這一次漠西是真的著急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舍得王子親自過來,也不怕回不去,失了香火。”
潘多道,“眼前瓦旦大兵壓境,這漠西確實是艱難了一些。”
“跟何吉祥說一聲,爛船還有三斤鐵,”
林逸打著哈欠道,“切不可心慈手軟,那可是我最親愛的外甥啊。”
瓦旦退兵以后,他就在梁國的東北部布以重兵。
瓦旦人寸步難行。
但是,在西北部,全靠漠西做最后一道防線。
漠西要是嗝屁了,大梁國的壓力就大了。
他實在沒能力在梁國的西北方向布置重兵了
所以,這漠西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他沒有理由不幫。
但是,還是得看怎么幫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糧草必須由漠西給
他不能做虧本買賣。
“是。”
潘多恭敬的道。
林逸就這么看著漠西使臣的車隊進了城。
之后王坨子回報道,“王爺,宣國公主直接入宮了,漠西王子和使臣住進了鴻臚寺。”
林逸淡淡道,“還算守規矩。”
令他沒有想到是,當晚他這位大外甥就站在了和王府門口求見。
林逸擦拭了一下滿是西瓜汁的嘴巴,對著正在給他捏肩揉腿的侍女擺了擺道,“下去吧。”
等侍女退下,他才對洪應道,“讓他進來吧。”
林遠圖孤身一人,進了和王府。
見到林逸后,居然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響頭。
“外甥拜見舅父,舅父千歲千千歲。”
“大外甥,何必這么客氣,”
突然行這么大的禮,是林逸完全沒有想到的,“賜座,上茶。”
看著豐神雅淡,識量寬和的大外甥
他似乎看到了代王的影子
氣質都是拿捏得死死的
“多謝舅父”
林遠圖坐在椅子上,挺直身子,不卑不亢。
林逸笑著道,“按說你第一天來,本王該親自迎接的,奈何事務繁重,還望大外甥不要見怪。”
林遠圖趕忙站起身道,“舅父肩負天下,夙夜匪解,以事全民,外甥佩服。”
“學識不錯,”
成語一套一套的,林逸比不來,“孺子可教也。”
“舅父過譽了,”
林遠圖誠懇的道,“于高山之巔,方見大河奔涌;于群峰之上,更覺長風浩蕩。
今日來這安康城,方知大國氣象,外甥愚鈍,萬萬比不了大梁國逸群之才。”
林逸擺手道,“行了,老實坐下吧,本來就是一路舟車勞頓,何必這么著急過來呢,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不敢,外甥拜見舅父乃是應有之理,禮不可廢。”
林遠圖說完,才老老實實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