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說笑了,”
紫霞淡淡道,“咱們王爺性情平和,走到哪里都受人愛戴,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胡妙儀一直逗弄著懷里的女兒,此刻見所有人都望向自己,便笑盈盈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等還是不要妄議吧。”
說完又轉向紫霞道,“紫霞。”
“奴婢在。”
紫霞趕忙應聲道。
胡妙儀道,“多了一個妹妹,以后就更熱鬧了,咱們王爺是個大智若愚的,小事情上想不到那么多,你就幫著操持一下吧,門口該掛彩帶就該彩帶,該放煙花就放煙花,不要太寒酸,讓這位新來的妹妹受了委屈。”
“是。”
紫霞苦笑不得。
王妃這位聽著很明事理。
可是說了又等于沒說。
什么叫掛彩帶就該彩帶,什么叫該放煙花就放煙花
彩帶到底是掛還是不掛,煙花到底是放還是不放
等于還是把難題扔給了她
這位王妃現在越來越有太極高手的風范了。
還有就是,難道這彩帶掛了,煙花放了就不寒酸了
明月把懷里的孩子交給旁邊的姆媽,然后對王妃道,“還是娘娘通情達理,王爺知道了,肯定很是王爺。
奴婢就多個嘴,王爺既然喜歡這女子,想必想給她作臉。”
胡妙儀笑著道,“你這話在理,紫霞,你從我那體己銀子里拿出來一百兩,再加兩匹綢緞吧。”
“王妃仁慈。”
紫霞點了點頭。
但是心里還是忍不住忐忑。
一百兩銀子,兩匹綢緞對普通百姓肯定不算少了。
想當年和王爺娶王妃的時候,給和順郡王的聘禮,也就是那個水平。
問題是,和王爺當年娶王妃的時候,存了故意埋汰和順郡王的意思。
現在和王爺納的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這點聘禮,簡直是少的可憐
和王爺要是不理解,責怪于她們,她們就真的欲哭無淚。
天漸漸黑下來。
和王府雜役繞著門口大紅燈籠掛了紅批,接著雷開山牽著驢子出了和王府,后面是兩個抬著梳籠箱子的侍衛。
一行人皆是便衣。
林逸在茶館喝茶、聽說書,就這樣廝混了一天。
信心滿滿的走到關家的時候,發現氣氛有點不對。
“王爺,”
蘇印小跑過來,急忙道,“我與那關勝都說通了,只是”
“只是什么”
林逸皺眉,看著眼前眾人的神色,總感覺氣氛不對。
蘇印訕笑道,“關勝自然是歡天喜地,只是這關姑娘,一時間轉不過來彎。”
“人呢”
林逸左右看了一圈,沒看到關小七的身影。
“草民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關勝僵硬的跪下,大聲道,“草民之前不知道王爺身份,如果多有冒犯,還請王爺恕罪”
林逸擺手道,“都是熟人了,就不要客氣了,你姑娘呢”
“這”
關勝猶豫了一下道,“小女福緣深厚,能得王另眼相看,太過驚喜,受了刺激,好像得了癔癥,還請王爺寬限一些日子,等草民把她找回來,悉心照顧,想必很快就能恢復。”
“癔癥”
這是林逸完全沒有想到的。
沒聽關勝繼續啰嗦,直接出了屋子。
然后問跟在后面的韓德慶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