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是忌諱張勉所謂的官場規矩,非直接殺上門去不可!
善琦捋著胡須,笑而不語。
有校尉走進來,稟報道,“大人,南州水師提舉蔣侃求見。”
善琦詫異的道,“這么快,老夫以為他還以為他要多撐些時日呢。
既然來都來了,就讓他多等一些時辰吧。
來人,設宴,來了這些日子也沒陪各位好好暢飲一番,是老夫的不是。”
眾人都很是高興,開始大擺筵席。
足足等了兩個時辰蔣侃進來的時候,張勉等人正在大快朵頤,都不曾多看他一眼。
蔣侃對著張勉等人冷哼一聲后,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善琦,拱手道,“善大人,您我又見面了。”
他乃是武將,除了軍門,無需朝任何人跪拜。
善琦笑著道,“蔣大人,請坐。”
心里暗自感嘆禮制崩壞。
“謝大人。”
蔣侃毫不猶豫的朝前兩步,坐在了善琦的下手。
端起酒杯道,“在下敬各位一杯。”
說完直接一飲而盡。
善琦鼓掌道,“蔣大人真是好酒量,老夫著實敬佩。”
蔣侃笑著道,“善大人,在下是個粗人,說話從來都不拐彎抹角。
不知善大人封了港口是何意?”
善琦道,“在下身為布政使,保一地平安乃是應有之舉。
三和貧瘠,匪類猖獗,萬一逃出放鳥島到海上,那就麻煩了。
到時候在下就沒法向圣上交代了。”
“善大人,我南州水師也是奉旨剿匪,”
蔣侃陰沉著臉道,“大人為何不給上岸?”
善琦道,“如果不是見到了蔣大人,本官還以為這是海賊故意冒充的呢,居然敢攔截過往商船。”
“大人果然考慮的周全,”
蔣侃突然又笑起來道,“既然大人已經驗明,此刻不知可否放開港口?”
“蔣大人不是也正在剿匪?”
善琦淡淡地道,“攔截了通往放鳥島的來往商船,不知可查清了嗎?”
雖然很多大船會從西江進入白云城,但是隨著白云城到放鳥島的路修通,更多客商愿意從放鳥島上岸后,通過陸路進入白云城。
放鳥島眼前是三和出入南海最重要的通道。
南州水師攔截過往商船已有一個月,對三和造成的損失無法估量,最直接的是體現在賦稅上!
他布政司收的錢少了。
這才是他匆匆趕到放鳥島的原因。
“海賊狡詐,不得不防!”
蔣侃正色道,“如果放任到處劫掠,出了事情,這個責任善大人擔得起嘛!”
“楚州、岳州、洪州流匪已經竄入三和,本官責無旁貸,要是賊人勢大,本官同樣擔不起。”
善琦端起茶杯。
善因揚手道,“蔣大人請吧。”
“善大人,望你好自為之!”
蔣侃揮袖而去。
入夜,南州水師派了好手五六十人強行登陸。
八品的溫潛、七品的善因二人坐鎮,南州水師死傷十五人。
第二日。
善因匆匆跑進來道,“叔翁,南州水師說他們已經抓住了海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