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林逸問。
只覺得身邊有人,也不知道是誰。
小喜子道,“王爺,何大人出征,說是要帶人往十萬大山推進,按照王爺的意思殲滅敵人有生力量。”
“這么快?”
林逸猛地睜開了眼睛。
隨便在水盆里抄水洗了把臉就出了營帳。
一出營帳,入眼便是遮天蔽日的水獺旗,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居然把水獺旗綁到了大象背上的座椅上。
二百多頭大象在象兵的驅使下,有節奏的踩著步子穿過峽谷,繼續往南去,身后是揮舞著大刀長槍的黔人、厘人部落。
自從前日把手中個竹竿、長棍換成鐵器以后,他們的戰意比三和官兵還要強。
鳥槍換炮,他們覺得自己可以用阿育人一戰。
之后才是衛所兩千騎兵,不顧炎熱,披著厚厚的皮甲列隊跟在后面。
接著便是拖著輜重的萬余民夫,最后是五千余衛所兵和五千余民兵。
林逸對小喜子道,“你追上何大人,告訴他,一切由他全權做主,不決之事,不用知會本王。”
他真怕因為自己隨便說了幾句瞎話,就讓何吉祥等人束手束腳。
自己矮人看戲何曾見,都是隨人說短長。
“是。”
小喜子三步并作兩步,林逸都沒主意,人就消失了。
何吉祥率軍出發已有十日。
林逸沒有再得到任何消息,看著愁眉苦臉的方彬道,“一只鴿子都沒了?”
為了方便沿途傳遞消息,這一次王慶邦的徒弟方彬帶過來了兩百多只鴿子,但是這都沒一個多月,放飛出去后,就沒再回來過幾只。
只因深山老林里的猛禽、蛇類過多,到如今,居然鴿籠空蕩蕩,別說進來消息,連傳都傳不出去。
“小的知罪!”
方彬羞愧的無地之容。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人家潘多的鴿子都養的好好地呢!
來之前,自己師父千叮萬囑,還是讓自己給弄砸了。
只怪自己學本事不到家!
林逸擺擺手道,“不能全怪你,也不用太自責。”
“謝王爺。”
方彬只能紅著臉,去把正在養傷的潘多喊了過來。
潘舟大踏步走進來道,“王爺,何大人那邊依然在趕路,所以小的也一之沒給王爺回稟。”
“還在趕路啊,這路可真難走。”
林逸下定決心,等戰事穩定了,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路!
不能因為擔心阿育國犯境就不修路了,那是因噎廢食。
而且決定戰爭勝負的,最終不一定是實力,也有可能是后勤保障。
沒有路,就沒有后勤。
文昭儀走了進來,眾人都倒退了出去。
他們早就了解這位了,比他們王爺事還多,說話的時候不喜歡外人在場,哪怕是當面不說,事后也絕對會找麻煩。
“吃了嗎?”
林逸笑著道,“一個多月不見,甚至想念啊。”
文昭儀坐下,自顧自的倒下一杯茶,淡淡地道,“這次阿育國的主帥乃是兩名地尊。”
“地尊?”林逸不解。
“相當于大梁國的九品吧,”
文昭儀面無表情的道,“梅靜枝手下的副將九品巔峰譚倫便是為被至尊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