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依現在的情勢,和王爺早晚是要進宮的。
自己想進宮,除非跟小喜子和總管一樣......
萬萬不可以的!
他還沒有娶老婆呢,他江家三代單傳,不能到他這就沒了。
再說,真進宮了,也不一定就有銀子收。
所以,他現在有很強的憂患意識,要盡快的撈錢,努力的存錢。
到時候不做門子了,就去京營或者兵馬司混個位置,買一套宅子,娶個婆姨,那日子不知道有多舒服呢。
這會看到馬頡,他覺得以后去安康城府尹混個差事,未必就不是一條出路。
“不用了,多謝,”
馬頡忍住不去看臟兮兮的茶壺,只是笑著道,“這耳房漏風,倒是委屈了你。”
“不敢,”
江仇笑著道,“都是為王爺效力。”
馬頡接著道,“聽說孫教頭前些日子受傷了,一直想去探望,卻苦于沒有時間,不知如今可好些了?”
“有胡神醫在,他想死恐怕都難,”
江仇見馬頡不喝,便把杯子中的茶自己喝了,然后砸吧下嘴道,“就是受了一些罪,一個多月不能下地,也不能喝酒,大家各忙各的,又沒人陪他,差點沒把他逼瘋。
不過,以后啊,就不能喊他教頭了,這次抓捕江重有功,何將軍升他為苑馬寺卿,聽說什么軍馬、輿馬都歸他管了。
他一個馬夫去養馬,倒是挺適合他的。”
“苑馬寺卿,從三品,孫教頭倒是因禍得福。”
馬頡很是震驚!
苑馬寺卿主的是馬政,可不是什么養馬的小官,不是一般人,根本就做不了這位置。
“一個養馬官居然是從三品?”
江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我說這老小子最近走桃花運,不少人去他家做媒呢,據說鴻臚寺卿陳敬之都很中意他,要把孫女嫁給他。”
馬頡好奇的道,“這孫教頭尚未婚配?”
“他家老太太挑剔,”
江仇癟癟嘴道,“一定要找個皇城根底下的婆娘,咱們三和那么多的漂亮姑娘,他都瞧不上眼。
要不然啊,也不能拖到現在。
不過這會啊,聽說這么多當官的閨女要嫁給她兒子,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原來如此,”
馬頡接著道,“那這劉闞劉守備呢?”
“他?”
江仇玩味的看著馬頡道,“馬大人,你這是要擇婿啊?”
“今天的天氣確實冷了些,”
馬頡左右而言他,“您辛苦,慢慢呆著,我先告辭了。”
“等下,你老別著急,聽我說完,你一說到劉守備,我倒是真覺得與令愛是郎才女貌,”
江仇笑著道,“劉守備他親祖父劉絆子就在京營門口擺攤子賣人頭飯,你是真有這想法,得快一點,不然好飯也夾生了。”
自己雖然也是老光棍一條,但是府尹家的閨女對他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所以這種成人之美的事情,他還是樂意做的。
“何出此言?”
馬頡不解的道。
“周尋你知道吧?”
江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