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小喜子只聽見一聲冷哼,剛抬起頭,便看不到葉秋的身影了。
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何連小心翼翼的走過來道,“這里可是皇宮,如此高來高去,太肆意妄為了,根本沒把公公您放在眼里。”
小喜子冷哼道,“等總管回來,待我稟明,讓他吃不了兜子走。”
何連笑嘻嘻的道,“公公英明,得讓這家伙明白,咱們也不是好惹的。”
小喜子道,“圣上又召見這盧義祥了?”
何連道,“這盧義祥不識好歹,要不小的給攔著?”
小喜子道,“如今齊州、冀州皆為王爺治下,既然王爺沒說什么,就由著他們蹦跶吧,諒他們也跳不出王爺的手掌心。
還有,咱家得交代你一句,不要與包奎、麻貴這些人起沖突,他們皆是和王府侍衛出身,與你不一樣,真鬧到王爺面前,王爺信的也是他們,你說什么都沒用,吃虧的是你自己。”
何連趕忙道,“小的知道,肯定不會再與他們故意為難。”
他又不是真傻。
包奎、麻貴等人與葉秋不一樣,葉秋雖然是大宗師,可就孤家寡人一個,包奎這些人卻是統兵將領,無論是軍中還是在三和派系中,也都是極有權勢和威望的,是真的不能輕易惹的。
小喜子淡淡道,“知道就好,不要不開眼,什么人都去招惹,否則咱家真救不了你。”
“謝公公教誨,”
何連猶豫了一下,很是委屈的道,“那兩個呆子呢?
前面那會,小的只是隨意說了兩句話,那余小時舉著缽大的拳頭就要揍小的,俗話說,這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小的是公公的人......”
“閉嘴,”
小喜子呵斥道,“還要咱家再說一遍嗎?”
“小的知道了。”
何連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小喜子恨聲道,“要是再不知道好歹,咱家就讓你去冷宮做啥掃太監。”
“小的知罪。”
何連嚇得噗通跪了下來。
自從和王爺掌了朝綱后,大赦天下,包括冷宮中的苦命女子,不管什么罪,也皆被放了出來。
連發瘋的幾個妃嬪,也被宮外的家人接走了,如今冷宮一個人都沒了,成了名副其實的“冷”宮。
讓他去冷宮做灑掃太監?
等于就是他一個人住冷宮!
余小時同阿呆一起隨和王爺出宮后,跟新任統領焦忠嘟噥了兩句后,脫離護衛隊伍往北城去了。
兩人提著錘子,最后在一處賭坊門口停下。
門口守著的小廝看到兩人,一臉驚悚的道,“二位爺,是外地人吧?”
二人抬腿就要進去,小廝有趕忙伸手攔著,指著墻上的告示道,“二位爺,勞煩您二位看看這告示,安康府尹、大理寺、五軍都督府、兵馬司聯合發的通知,任何人不得城中攜帶、匿藏兵器,要不小的代為上繳?”
余小時撐開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摁在小廝的臉上,氣鼓鼓的道,“滾一邊去!”
小廝被推了一個屁股坐地,等回過身來,余小時與阿呆已經掀開簾子進了賭坊。
他趕忙跟在身后喊道,“二位爺!
二位爺!”
賭坊內人聲鼎沸,牌九聲、骰子聲、呼喊聲,不絕于耳。
看著提著錘子進來的二人,賭坊一下子鴉雀無聲。
這二人是什么人?
居然如此的膽量!
隨著新梁律的實施,別說在安康城打架,帶刀出門都不行。
安康城內禁止任何人攜帶、藏匿刀劍、錘子、長矛、長槍等十八班兵器,府尹衙門給的解釋是這些是攻擊性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