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父母,和尚的眼淚水不自覺的下來了。
瞎子也瞬間低下頭,不再言語。
“誰指望你們報恩了,”
林逸笑著道,“只希望你們都好好地,如果你不結婚,我實在有愧于你父母啊。”
和尚低著頭道,“王爺恩比天高,讓小僧無地自容。”
“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了,”
林逸想了想道,“以后是住府里,還是住馬號,或者干脆回家住,反正你也買了房了,都隨便你自己,你愛怎么折騰都行。”
和尚俯身道,“謝王爺。”
林逸擺擺手道,“行了,就這么定了,你在府里待了這么長時間,想必那謝小青早就等的急了,趕緊回家看看去吧。”
和尚再次行了個禮,然后退出了園子。
林逸躺在椅子上假寐,葉秋左右無事,便準備回馬號。
剛走到假山邊上,便迎面遇到了孫成。
孫成客氣的道,“葉公子,那葉琛公子求見。”
說完之后,低著頭不敢看葉秋?
自己沒說錯話吧?
不會惹惱他吧?
他剛進和王府的時候,他親哥就一再囑咐,和王府第一個不能得罪的既不是和王爺,也不是洪應,而是葉秋!
和王爺雖然小心眼,可為人慈悲,只要不動他口袋的銀子或者罪大惡極,和王爺都懶得搭理。
總管冷酷無情,可是只要不壞了府里的規矩,一般都不會為難人。
最可怕的是葉秋,沒有人性的,只要你一句話說錯了,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人家就拔劍了。
哦,他這樣的,還用不著拔劍,一個手指就能把他戳死。
以至于每次看到葉秋都是膽戰心驚,如果不是出于無奈,他都不想和葉秋說話。
他在葉秋的身前站著,忽然,看不到葉秋的腳尖了,等抬起頭,葉秋已經消失不見。
“不愧是大宗師,這輕功真的是出神入化。”
他不禁感嘆了一句。
葉琛穿著一身青色長衫,站在和王府門口,突然發現面前多了一個人,正是自己的兄長葉秋,便趕忙道,“參見兄長。”
“哼,”
葉秋對旁邊跪著的一名老仆視而不見,只冷聲對著葉琛道,“這功夫還是沒有長進,廢物一個。”
“小弟愚鈍,”
葉琛毫不在意葉秋的責難,依然道,“自然比不了兄長天縱奇才。”
他與兄長一起長大,很是了解他這個兄長,兄長的心和外面表現的一樣冷,冷到極致。
所以,兄長如此對他,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葉秋繼續寒著臉道,“說吧,找我何事?”
葉琛從懷里掏出來一沓銀票,雙手捧過頭頂道,“我來安康城之前,母親特意囑咐,窮家富路,兄長一人孤身在外,多有不易,這些錢請兄長收下。”
葉秋面無表情的道,“我是缺錢的人嗎?”
只要他的劍亮出來,這天下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求著給他送錢。
“兄長,”
葉琛道,“這是你應得的那一份。”
葉秋哂笑道,“確實是我應得的。”
“兄長說的是,”
葉琛都沒怎么注意,自己手上的銀票就不見了,他放下手,接著道,“父親自從吃了胡神醫的藥丸之后,氣血平和了許多,母親修習了會元功,這身體也比以往壯實了一些,兄長不必掛懷。”
葉秋問道,“你做族長了?”
葉琛拱手道,“嫡長有序,小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