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勝依然憂心道,“王爺,人心......”
“別談什么人心,”
林逸直接打斷道,“本王算是看明白了,人不狠,站不穩,再慣著他們,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王爺說的是,”
陳德勝硬著頭皮道,“與齊庸勾結的大宗師乃是劉朝元,此人已逃,不知下落。”
林逸好奇的道,“一名寂照庵的九品已經死了,另外一個九品呢?”
陳德勝道,“啟稟王爺,另外一人乃是巴塘門的門主唐缺。”
林逸更加不解的道,“寂照庵怎么和齊庸勾搭上了?”
何吉祥道,“王爺,如果老夫所料不差,這齊庸心向雍王。”
“寂照庵,”
林逸冷哼道,“老子已經兵發晉州,看他寂照庵還怎么蹦跶,沈初那邊傳回來消息沒用?”
沈初、包奎、袁青、袁臻領八萬大軍,進發晉州,他發狠要把晉州歸到自己治下。
何吉祥道,“王爺放心,大軍已經攻下渾源,不日就進發代縣!”
林逸點點頭道,“如此甚好,記住本王的話,對于那些尸位素餐之輩,不用客氣,該關的關,該抄的抄。”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對于那些反對他的食利階層,他就再不會有讓步。
農民起義,秀才造反,不成功是有原因的,該團結的對象沒有團結,該打擊的對象沒有打擊,最后妥協,給了他們反撲的機會。
這是時代局限性。
“臣,領旨!”
陳德勝和何吉祥高聲道。
兩人走后,宮中的太醫來了。
林逸親自領著他去了廂房。
隔著簾子,太醫給胡妙儀把脈。
林逸皺著眉頭在一旁看著,他是受過科學教育的人,他不信把著手腕,能瞧出什么東西,忍不住直接掀開了簾子。
噗通一聲,太醫直接跪下,不敢直視。
林逸呵斥道,“起來!”
“臣不敢!”
太醫渾身篩糠似的發抖。
“送客,”
林逸無奈的擺手道,“讓胡士錄那老東西來吧。”
“謝王爺不殺之恩!”
太醫爬起來后,忙不迭的跑了。
月亮高掛。
胡士錄的馬車停在和王府門口,對著一個挽著高髻的女子道,“徒兒,記住為師的話,且不可大意!”
女子躬身道,“師父放心,徒兒跟你學了這么多年了,你相信徒兒就是了。”
焦忠道,“胡神醫,王爺的意思是讓你親自去,你讓徒弟去,這不合適吧?”
胡士錄苦著臉道,“焦忠,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不要害我,你相信我,我這徒弟絕對沒問題的!”
撂完話后,直接鉆進馬車,掉轉車頭就走了。
焦忠急忙喊道,“抗旨不尊也是死罪!”
“晚死也比早死好!”
胡士錄的話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
焦忠很是無奈,只能帶著胡士錄的女徒弟進了和王府。
林逸看著面前的女子,愣了半晌,說不知道說什么好。
都是一群王八蛋!
本王這么慈祥的人,哪里像是不講道理的?
至于這么怕嘛!
林逸等胡士錄的徒弟走后,坐在胡妙儀的身前,忍不住撫摸著她漸漸鼓起肚皮,陡然生起一股玄妙的感覺。
他第一次感受生命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