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電話掛斷之后,黎俏的手已經疼的沒有知覺了。
后來蕭夫人說了什么她也沒注意聽。
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就算是變成了公爵夫人,有必要對自己的親兒子這么苛刻嗎?
聲音那么溫柔的女人,卻沒有半點身為人母的慈祥。
“咔噠”一聲,打火機的聲響驚回了黎俏的思緒。
她定睛看著身前的男人,煙霧縈繞在他的四周,模糊的輪廓沒有任何松弛的跡象。
黎俏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放開的手背,青白的勒痕顯而易見。
她把手藏在自己的身側,什么都不說,向前一步,鉆進了他的懷里。
或許是情緒太緊繃,男人的身體也泛著僵硬。
黎俏入懷的剎那,甚至感受到他微微顫了一下。
一種前所未有的疼惜從心里滋生而出。
這種感覺和得知他受傷的心疼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身體的創傷早晚都會痊愈,可是心理的……
黎俏抱著他,默了幾秒,男人掐了煙,順勢擁她入懷,力道大到失控。
他雙臂緊緊抱著她,緩緩闔眸,低頭把俊臉藏在了她看不到的耳畔。
黎俏承受著他的力道,雙手輕撫著他的脊背,稍頃才提醒:“你輕點……”
她不怕疼,只是顧忌著他肩頭的傷。
這么大的力道,雖然已經過了四五天,可她還是擔心傷口會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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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男人的手勁撤了不少,卻抱著她更用力地往懷里按了按。
他什么都不說,她也不想問了。
有些話,常人都無法直白地表達出來,何況是這么驕傲的男人。
黎俏抱了他一會,察覺到商郁漸漸放松的肢體,后仰著身子拉開距離,望進他濃墨的深眸里,二話不說,踮腳吻住了他的唇。
除了醉酒狀態,黎俏很少會過于主動地和他有親密接觸。
大多時間都是商郁主導。
安靜的書房里,她摟著男人的腰,仰頭和他深吻。
雖然動作不算太嫻熟,但也算不上青澀。
短短幾秒過后,形勢發生了逆轉。
商郁從被動接受者變成主宰者,吻得愈發用力而纏綿。
如果這個世界只剩下最后一道光能驅散他身上的陰暗,那么這道光的名字一定叫黎俏。
男人情緒的失控和身體的緊繃讓一切都攀升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他需要發泄,而黎俏想讓他發泄。
昨晚醉酒,商郁沒碰她,即便呆萌的黎俏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他還是控制住了念頭。
此刻在黎俏主動的撩撥下,男人已經蓄勢待發。
但一切都該順理成章的那一刻,他忽然停下了。
商郁抱著黎俏坐在老板椅中,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沉沉地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