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以為他好奇,隨手撥開圓領T恤的一側,把左肩露給他看,“應該已經沒有痕跡了,頂多有兩個蛇咬傷的牙孔。”
如她所說,細膩的肩膀雪白一片,要很仔細的觀察才能看出痕跡淺淺的牙孔。
下一秒,微涼的唇瓣印在了她的肌膚上。
黎俏手一抖,熾熱的呼吸噴薄而來,讓她不自覺地顫栗了一下,“你……”
男人的唇舌在她肩膀上作亂,而黎俏自己還扯著領口。
這姿勢就好像她在邀請他似的。
黎俏往后躲了躲,整理好自己的衣領,輕咳道:“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
“嗯。”男人沉啞地應著她,薄唇卻帶著熾烈的吻落在她的脖子和腮邊,“想陪我吃飯?”
黎俏推著他的肩膀,耳朵有點紅,“那走吧,再晚該不消化了。”
然后,商郁停下了吻她的動作,吮了下她的耳垂,牽著她的手起身就走。
黎俏撫了撫自己的頭頂,心不在焉地跟著他,走了幾步之后,猛地扯了他一下,“餐廳不是在樓下,你上樓干什么?”
男人踩著臺階,偏頭瞅著她,那沉眸里藏著無聲又灼人的炙熱,燙的黎俏不敢跟他對視。
她舔了舔嘴角,剛要轉身拉著他去地下餐廳,結果腰腹一緊,直接被男人打橫抱起,“不是要陪我吃飯?”
黎俏被他抱在懷里,也沒劇烈掙扎,而‘吃’這個字,被他咬得極重。
她踢了下腿,手臂搭著男人的肩,似笑非笑,“你這是想去臥室吃飯?”
說話間,商郁已經抱著她走上了二樓,聞聲就站定在臺階上,低頭看著懷里的人,沙啞又性感的嗓音特別蠱惑地問道:“不然,去餐廳?”
他口中的“吃飯”,分明和她不是同一個意思。
黎俏不說話了。
什么都不想說了。
因為她在考慮一件事,明天早上起不來的話,能不能在考察期間請假。
大概是考慮到她最近要應付醫學聯盟的考察工作,所以今晚的男人格外體貼溫柔。
沒有太多大刀闊斧的動作,反而繾綣的讓人心悸。
唯獨,黎俏身上的那件T恤被扯壞了。
當感官隨著身體沉浮之際,她竟生出了一個詭異的念頭。
該不會是因為她穿了那件T恤和蘇老四擁抱,所以這男人就霸道的撕碎了她的衣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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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俏準時到了科研所。
商郁昨晚很溫情,甚至動作溫柔的不像他的作風。
當然,如果她的鎖骨上沒有被刻意落下一枚吻痕的話,她幾乎要認為他轉性了。
不僅如此,今早他讓落雨給她準備的衣服,是一件V領的淺白襯衫。
總之,不管怎么穿,吻痕是遮不住了。
黎俏也懶得理會,頂著這枚吻痕和商郁吃完飯就出了門。
而她渾然不在意的態度,讓男人頗感愉悅。
他不再吃醋,卻不代表他不會宣示主權。
黎俏走后,男人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雙手入袋,姿態挺拔而疏離。
不多時,流云走了過來,“老大,您找我?”
“中午在水晶苑定個包廂,順便再查一下蘇墨時的信息。”
流云頷首應聲,轉身前,他又想起一件事,望著男人的背影,低聲道:“老大,剛剛得到消息,薄霆梟于昨晚回了帝京。”
商郁默了半晌,就在流云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沉沉地出聲,“嗯,下去吧。”
……
晌午,十一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