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瞇起眸,濃眉泛起淡淡的褶皺,“陪你。”
“不用。”黎俏笑吟吟地拍了他一下,“客人還在,咱倆都出去不合適。”
商郁勾了下薄唇,眸光高深,“別走遠。”
黎俏說知道了,隨即繞過茶幾,對著商縱海和梵閔禮歉意地點了點頭,轉眼就消失在了偏廳的門口。
……
門外,落雨不在,只有蕭管家和幾名傭人靜候著。
黎俏假意在四周閑逛,她的時間并不多,太久的話一定會引起商郁的警覺。
她走進生態園,遇到傭人就低聲問道:“商陸的私宅在哪兒?”
“啊,黎、黎小姐,您找二少爺嗎?”
黎俏點頭,“帶我過去。”
傭人見她眉目清冷,絲毫不敢多問,沿著生態園里的小路飛快地往前走,途中還不忘介紹老宅內的景觀標志。
足足用了七八分鐘,一座獨棟的閣樓出現在前方一片藥園附近。
傭人隨手一指,小聲囁嚅:“黎小姐,就是那兒,不過二少爺的私宅不允許女人進去……”
黎俏置若罔聞,揮退傭人,漫步走了進去。
這個時間,商陸正在自己后院的藥園的吊椅上哼著歌,喝啤酒,小資的很。
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在為藥方苦惱。
身后的腳步聲逐漸趨近,商陸板著臉,“啤酒放下,出去吧。”
黎俏走上前,看著吊椅旁邊的矮幾,順勢拿起啤酒罐,打開拉環灌了一口。
商陸疑惑地從吊椅內探出頭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又縮了進去。
尼瑪,女人!
誰把她放進來的。
黎俏仰頭灌了半罐啤酒,浮躁的情緒逐漸平緩。
她就站在吊椅旁,保持著適中的距離,“進屋,我有話問你。”
商陸扒著吊籃,支支吾吾,“你你、你先后退幾步。”
“速度。”黎俏沒什么耐心地催促他。
商郁手腳并用地從吊籃里走出來,警惕地掃著黎俏,腳步匆匆地往房間里走去。
太嚇人了。
他現在已經開始難受了。
閣樓內,黎俏走到沙發跟前坐下,手里的啤酒罐已經被她捏變形了,“你的醫術是誰教的?”
這是什么奇怪的問題?
商陸閃了閃眸,“爸媽都有,還有藥堂的藥師。”
黎俏抬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少衍呢?誰教他的?”
“和我一樣。”商陸見黎俏在沙發上穩坐如山,松懈了戒備,反問:“怎么了?”
黎俏摸了摸自己的下顎,開門見山,“商氏有多少個避孕和保胎的中醫藥方?”
商陸被她的問題砸懵了,“這……我沒研究過。”
他都碰不了女人,更別提給女人看病了。
和女性相關的病癥類型,都不在他的學習范圍之內。
黎俏放下啤酒罐,幽嘆道:“能不能幫我查查,我只要藥方。”
商陸對黎俏沒什么抵觸情緒,他只是對女人有不良反應。
兩人這般心平氣和的溝通,倒是讓商陸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要藥方嗎?”
黎俏淡淡地點頭,“藥方就行,如果方便的話,先不要告訴少衍和……咱爸。”
商陸表情緩和了不少,稍稍一想就拍了下大腿,“行。不過你又要避孕,又要保胎,到底想生還是不想生啊?”
“麻煩了。”黎俏沒回答,簡單道謝就走了。
商陸原地凌亂,女人這種生物,果然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