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公館,黎俏惦記著私人銀行的事,正準備派落雨去開保險箱,望月不合時宜地出現了。
而且,表情非常嚴肅。
黎俏漫不經心地往嘴里送了一片酸梅,望月已經口吻沉重地匯報道:“老大,帕瑪那邊的IP地址已經查出來了,最后顯示……是公館。”
“咳——”黎俏小小地咳嗽了一聲。
商郁瞬時看向她,俊臉微繃,長臂把她撈到懷側,“想吐?”
黎俏搖頭,咽了咽嗓子,“沒有,太酸了。”
商郁遞給落雨一道眼神,后者心領神會地去倒了杯溫水。
望月杵在原地,眉目間覆了層寒霜,“老大,我懷疑公館出了奸細,這事最好徹查,不然帕瑪那邊以此來做文章,我們有理也說不清。”
商郁照顧著黎俏,分神瞥他一眼,“確定是公館的IP?”
“確定。”望月頷首,“我和成陌分析了IP路徑,非常明確,就是公館。”
商郁眸光微瞇,不疾不徐地看向了身側的女孩。
而黎俏置若罔聞般低頭翻著酸梅片,偶爾舉著盒子聞聞,吃得很認真。
商郁雙腿互搭著,眼底釀出笑意,“嗯,下去吧。”
“老大,這事非同小可,萬一真有人……”
望月話都沒說完,落雨照著他的小腿肚踢了一腳,“流云叫你。”
“哪兒呢?”望月順著落雨的視線看去,就見流云正在落地窗外低頭捧著單反,也不知道看見了什么,眉頭緊鎖的樣子。
望月不想搭理,還準備繼續諫言,卻被識趣的落雨勾著肩膀往外拽,“正好我也問你點事。”
客廳里恢復了安靜,黎俏低垂著眼瞼放下酸梅盒,波瀾不驚地轉移話題,“落雨什么時候去銀行?”
商郁臂彎搭著身后的椅背,微微側身面向她,那雙過于深邃的雙眸仿佛讓一切都無所遁形。
他掀起唇角,輕笑,“著急了?”
“也沒有。”黎俏舔了下嘴角的砂糖,頂著商郁這樣的眼神,黎俏多少有點窘迫心虛。
倒不是故意隱瞞,而是事關蕭夫人,她本能不想讓商郁參與其中。
恰好,兜里的電話響了。
黎俏拿出一看,是蘇墨時的視頻電話。
她對著商郁示意,爾后很自然地起身往地下實驗室走去。
電梯里,她接起視頻,臉上的表情已經收斂殆盡。
“查出來了?”
蘇墨時抿了抿唇,口吻很無奈地嘆氣,“嗯,我爸給的。”
黎俏陡地蹙眉,表情浮現出一絲不贊同。
蘇墨時耐心地解釋道:“我問過他了,當時衍爺沒說是他自己要服用,只說需要氯氮平,我爸以為他要做研究,所以讓研發中心給他準備了十一瓶……”
“十一瓶?”黎俏捏緊了手機,踱步走進實驗室,似有所思。
昨天她只在抽屜里找到了十瓶,還有一瓶也許就是商郁正在服用的那瓶。
蘇墨時自知理虧,滿含歉意地說道:“這次我爸確實大意了,你也別擔心,如果他服用的時間不長,暫時不會產生依賴性,你先抽空給他做個血化驗,看看白細胞的指數。
一般臨床如果出現較強的副作用,會考慮用鹽酸苯海索進行緩解,不過衍爺服用周期短,也可以考慮用中西醫結合的方式調理一下。”
……
過了幾分鐘,黎俏結束了視頻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