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盺不清楚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或許和岳玥受傷有關?
思及此,她內心深處那點波瀾再次歸于平靜。
南盺拂開他的手,摸黑走到衣柜前拿起睡袍套上,“老大,你不適合裝深情,咱能正常點嗎?”
“你覺得我在裝?”
黎三轉身望著南盺,就算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聽得出她言語中的諷刺。
南盺說:“那不重要,你要是真的關心我,不會等到今天。都說習慣成自然,你以前可能是習慣我陪著你,我也習慣了以你為中心,但時間長了……這些惡習都能改。”
其實南盺真正想說的是,你以后也會習慣別人的陪伴。
比如,岳玥。
可這話一旦說出口,就會有吃醋的嫌疑。
岳玥,乃至黎三所有的女手下,都沒資格讓她吃醋。
南盺敢離開,就敢承擔一切后果。
這時,黎三闊步上前扯住她的臂彎拽到懷里,“跟我在一起,是惡習?”
南盺嘆氣,乖巧地靠著男人的胸膛,“能改掉的習慣,都是惡習。”
黎三有點生氣,像以前每次吵架那樣,想對她發脾氣,然后再等她來哄。
可這次,他卻壓著情緒,放軟了聲線,“南盺,如果我追你,這些習慣能不能先別改?”
“如果?搞半天你還沒開始追?又是我在自作多情?”
黎三攬著她的肩,皺眉反駁,“沒自作多情,我在追。”
南盺摳了下他的襯衫紐扣,“那等你追上我再說吧。”
“要多久?”
“不知道,我又沒被你追過,什么時候打動我,什么時候……”
黎三的手從她肩膀滑到了后腰,“怎么才能打動你,嗯?你教教我?”
“你手先拿開。”南盺擰他的小臂,“別動手動腳……”
話還沒說完,男人一個用力就將她收進了懷里,低頭啞聲問:“分開半年多,你不想么?”
“我就知道你大半夜的過來沒安好心。”南盺嗤了一聲,“人都沒追上就開始想入非非了?”
“南盺,你諷刺我沒夠了?”黎三隱隱不悅,手勁兒也大了不少。
其實,這話放在以前,南盺真的不敢說。
畢竟他是頂頭老大,再加上她喜歡,所以她總是遷就包容的那一方。
但俏俏說過,黎三現在對待感情的態度完全取決于她當初的縱容。
問題是因雙方而存在,不能只怪黎三,她也有很大的責任。
所以,南盺想走,想拋開身份,只當他是自己的前任,而不是老大來看待。
黑夜總是能放大感官和敏銳度,南盺能感知到黎三的不悅,稍頃便無聲喟嘆,“你要是受不了……”
“受不受得了,你說了不算。”
黎三這土匪的脾性一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圈住南盺的腰將她抱起來,很不溫柔地把她丟到了床上,“睡你的覺。”
南盺被摔懵了,撥開臉上凌亂的發絲,定睛一看,男人已經拉開了落地窗,動作矯捷地跳下了陽臺。
“臥槽,有小偷。”樓下巡邏的保安,看到樓上跳下來的身影,掏出電棍就準備攻擊。
黎三操了一聲,“是老子。”
保安也懵了,握著電棍支支吾吾,“三、三爺?您怎么不走正門?這多容易誤傷……”
樓上陽臺,南盺雙手扶著欄桿,不冷不熱地道:“老大,麻煩把電閘給我合上。”
黎三這輩子就沒這么尷尬過,他仰望著二樓妖嬈嫵媚的女人,心頭煩躁卻不忘提醒,“把窗戶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