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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聲,越想越不對勁,奶奶每次都會等我掛斷電話她才會掛掉,聊天內容也顯得很敷衍。
我急急忙忙從廁所出去,回到房間把門關了起來。
我在柜子里拿出香爐點燃了三根香,喚了好幾聲金豆和阿貍也沒有出來,我跪在冰涼的地面上問道:“家里出事了,是爺爺?”
灰白色的煙霧呈上走趨勢,沒看出任何異樣。
我頓時松了口氣,心想如果不是爺爺,奶奶也接了我的電話,那...
心里始終覺得不太對勁,試探的問了句:“唐爺爺?”
“啪嚓”一聲,最前面的一顆香炸開了火花,隨后三根整整齊齊的折了,有一個香頭落在我的手背上,燙的我一個激靈。
我大驚失色的跌坐在地面上,無法接受自己看到的一切,我從沒想過會是唐爺爺,剛剛只是試探的隨口一問,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我不甘心的再次抽出三支香,雙手抖的不行,這次打火機直接壞掉,根本不讓我點燃...
不收香火,代表這事根本管不了。
管不了的能有什么事?
生死!!!
我雙腿發軟站了好幾次才勉強站起來,腦子一片空白的站在地中央,根本想不起來接下來要去做什么,整個人就跟短路了一樣。
米粒和蔣諾婕互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她倆一開門見我狀態不對,輕聲問道:“纓禾,你干嘛呢?”
當她們繞過來站在我面前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蔣諾婕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怎么哭了啊?”
我沒說話直徑走到柜子前拿出雙肩書包往里面胡亂的裝了兩件黑色的換洗衣物,蔣諾婕上前拉住我問道:“你干嘛去啊?后天就開學了!”
“回家!”
“回老家?是老家出什么事了嗎?”
我點了點頭沒做過多的解釋,我也不確定我猜測的消息準不準確,不想提前去下定義。
這個時候家里的大門被敲響了,我們家很少來客人,熟識的人今天還都在。
我背著雙肩包出去,見郁秋庭和裴深正在對視著,他今天沒穿他的鬼王褂子,而是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里面白襯衫干凈的亮眼。
我還從來沒見過他穿西服的樣子,一時恍惚出了神,即便穿了正裝也蓋不住他身上的邪氣。
裴深擋在門口絲毫沒有想叫他進來的意思,語氣不悅的問道:“你來這里干嘛?”
郁秋庭沒理他,漆黑的眸子掃過每個人的臉,最后停留在我身上,問道:“你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他說:“走,我送你回去。”
那一刻也不知道為何,聽到了他的話就跟心里的答案得到了印證一般,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裴深看我有些失控,擔心的問道:“出什么事了?”
“唐爺爺...”
我話還沒說全,便已經沒有辦法在繼續說下去了。
唐爺爺算是我的半個師傅,而我卻是他唯一的徒弟,我倆的感情在場大部分人都清楚。
他一生無兒無女,所以我一定要回去送他!
九五洗撲克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眼眶紅紅的說道:“我們也回去,等一下我換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