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現在這兒是回來了?!
這回谷隱宮又熱鬧了!
蘭姐進來對我說道:“四姑娘已經帶人進了鬼王殿,是請她過來還是您過去?”
我從椅子上起身,隨手揮了下衣服上的褶皺,“我出去。”
原本在門口等著的小童將瓊姒帶到老槐樹下,我過去時見她和西乘已經在那了。
瓊姒一身暗紅色的旗袍,外面裹著一大張皮草在肩上,頭發梳的紋絲不亂,妝感頗為厚重來修飾自己不太好看的臉色。
那支她時常在手中把玩的煙桿重新出現在人前,上面兩顆元寶形狀的銀穗子,擺動時會發出銀鈴般的響聲。
她腳上的高跟鞋和旗袍一個色系,根部極細,修飾的小腿又長又直,而他對面的西乘依舊是一身昂貴的西裝四件套,每一顆扣子嚴絲合縫的系好,外面披著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
天空中飄著浪漫的小雪,這兩人面對面的站著就像一幅畫,充滿年代感的老畫,登對是登對,卻也暗流涌動。
我走近后無意間聽到西乘問她:“身體好些了嗎?”
瓊姒紅唇微微上揚,客套的回道:“拖祝爺的福,早就好了。”
眼神里對于對方的關心毫無波瀾,如一潭死水。
瓊姒抱起肩膀對西乘道:“纓禾那丫頭說要給孩子起個名字,我想過了,怎么也是你的種,終是要姓祝。
你說起什么好?”
祝西乘凝視著瓊姒良久沒有回答,聽到我走近時兩個人同時轉過頭,瓊姒笑著和我打趣道:“你可遲到了哦。”
我雙手抱拳歉疚的擺了擺,“有點小事耽擱了,怎么樣,名字起好了嗎?”
祝西乘微點了下頭,問道:“需要我做什么?”
我似笑非笑的問,“叫什么?”
“祝憾。”
當時我腦子里閃過無數個字,汗、漢、翰、還是...遺憾的憾?
顯然瓊姒比我要了解西乘,她垂下卷翹的睫毛,嘴角勾起譏諷的笑。
我抬頭看著樹杈上悠閑的晃悠著小腿,穿著我新燒給他的棉鞋的小鬼道:“聽到了嗎?你有名字了!叫祝憾。”
瓊姒身子一震,眼圈通紅的仰頭和我看向同一個方向,聲音微微顫抖的問道:“你是說...他在這?”
“嗯,每天都在這樹上坐著。”
“我能看看他嗎?”
我見瓊姒的眼淚馬上就要滾落,身旁的西乘并沒有抬頭,目光全在身旁嬌小女人的側顏上。
我出聲勸道:“瓊姒,別看了,你現在身體不行,有什么話就說吧!他聽的到!”
瓊姒裹著皮草的手緊緊攥著,手部的青筋一根一根明顯的呈現,在那一刻的隱忍讓人不忍心多看一眼。
她問我,“那小子像我還是像他?”
“臉型鼻子很像你,眼睛...眼睛像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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