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啟明的眼里泛著一絲渾濁,紅血絲布遍眼白,長期熬夜強度工作使他比同齡人要老上許多。
他沉聲嘆氣,“有些事情我現在也說不準了,你們剛剛是怎么回事?她在哪找到你的?”
大洋和他講述了一遍我們倆之前發生的事情?宋啟明疑惑道:“你說她暈倒了?”
“是,我守了很久她才醒過來,之后就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了。”
“看沒看見可疑的人?”
“除了我見到的紅裙子女人?在沒有看見過其它人。”
宋啟明了然的點了下頭,大洋好信的湊過去問道:“頭兒,這女的真是那活閻王的女朋友?”
“應該是。”
“別說,她長得真好看,那一雙幽深的眼睛黑不見底,看人時好像能把對方的魂吸走。
古典又不媚俗,身上那股勁兒還真形容不好,亦正亦邪?
這兩人在一起真挺般配的!
只不過我聽說谷隱宮的占命師是不能結婚的,谷隱宮不是一向注重規矩禮法,怎么宮主帶頭破規矩呢?”
宋啟明劍眉怒張厲聲斥責道:“你要是能把打聽八卦這個勁兒放在破案上,沒準廳長的位置都是你的!
廢話怎么這么多,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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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走出村口便看到一排車隊在此等候,隱約看到為首那輛車后面的男人好像是東風。
我下意識看向犀牛,犀牛立刻搖頭撇清關系。
這時頭車的司機下來,恭敬的打開后車座的門,東風面含微笑如沐春風的下車,“纓禾,你出來了。
我剛巧在谷隱宮,聽陰三說要來接你們,我沒什么事就替他過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我愣在原地半晌,不知該怎么回答。這么遠的路程人家好心來接,總不能不分好賴的對人家掉臉子。
“不會,辛苦了。”我聲音干澀的回道。
他微微歪頭目光審視般的看向我,收起笑容嚴肅的問道:“你受傷了?”
我哦了聲,假笑著回道:“不嚴重。”
“快上車。”
他護著我的背脊,但手絲毫沒有和我的背部有所碰觸,在舉止儀態間顯得非常紳士。
我和他坐同一輛車,歡喜和犀牛坐后面的車子一同折返,在車上我特意與他中間隔開了一些距離,頭靠在窗旁閉眼小息。
渾身上下就像有螞蟻啃噬一般疼,尤其是心尖的位置。
我慵懶咬著后槽牙,任憑額間冷汗直流。
沒過一會兒我感覺有人試圖挪動我的頭部,我瞬間警惕性極強的睜開眼睛,見東風手里拿著一個u型抱枕,見我有如此反應眼神透著哀傷。
“把這個墊上會睡得舒服一些。”他說。
我神情不自然的接過,小聲說了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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