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過陳瑜的卷宗過后,我就已經想把陸小曼撤出來了,雖然陳瑜的死也許和米粒沒關系,但我不能拿她的性命去賭。
奈何新家才弄完,還沒有來得急去接她。
我匆忙的穿好衣服出門,可能翻箱倒柜的聲音太大,對面拾月的房門也被開啟,她臉上的黃泥成膜已經干裂,瞪著兩只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問道:“你干嘛去?”
“有點事。”
“我和你去?”
“不用了。”
“別不用啊!我和你去是個伴!”
她見依舊是那條紅色的裙子,心想她還真是忠心,別人說好看她連睡覺都穿著!真好奇她的主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倆匆匆下樓上了車,啟動車子的時候殷拾月拿出濕巾擦掉臉上的泥,她順手遞給我一塊。
她抱怨道:“可惜了,功效還沒發揮到極致就別弄下來,真討厭。”
我胡亂的擦了擦,沒管干沒干凈便啟動了車子,這一路上我神經緊繃,她在旁邊喋喋不休道:“我們到底要去干嘛?你事先透露一點!”
“抓鬼。”
“你不是都已經辭職了!”
“我不是占命師我也是個陰陽師,這根谷隱宮沒關系。”
“好吧!”
我看她很淡定的樣子問道:“你不害怕?”
她拿出一塊口香糖放在嘴里,“只有鬼怕我的份!所以說這次你帶對人了哦!不過我要報酬的!”
“你怎么那么貪財?你主子很摳?平時不給你錢花?”
她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他比我還愛財,怎么會舍得給我錢花?”
“那你為什么跟著他?”
她垂下眼眸故作輕松道:“他對我有恩,嗯,有恩。”
“你喜歡他?”
她故作逞強的嗤笑了聲,否認道:“我喜歡他?我才不喜歡他們那種無情無欲的人呢!我才不要喜歡他!”
她一連起說了好幾個我才不要喜歡他...那模樣生怕我不信似的,但喜歡一個人提起他時眼睛會發光,這丫頭不知道嗎?
我們趕到米粒家時敲了半天的門才被打開,米粒睡眼惺忪的看向我,驚詫的問道:“纓禾?你怎么大半夜跑來了?”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我來看看小曼。”
她輕笑了聲,“看小曼?你不會來抓老郁的吧?他今晚不在。”
今、晚、不、在!
我深吸了口氣,笑著回,“我沒那么閑。”說完,撞開她的肩膀向里面走去,拾月路過米粒身旁的時候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氣,道:“什么味兒啊!”
米粒氣的咬了咬牙,追著我的身影道:“纓禾,我聽秋庭說你不在谷隱宮了?”
“他連這個都跟你說了?怎么?沒說讓你去接管我的位置啊?”
她搖了搖頭,眼神挑釁的笑著說:“這么累的活我可干不了。”
我無所謂的聳了下肩,直奔陸小曼的房間,我伸手擰動門把手,發現在里面被反鎖了,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小曼,是我,你開下門。”
殷拾月在我身旁用力嗅了嗅,“好腥啊!好像有血的味道。”
我連忙轉身對米粒問道:“你有鑰匙嗎?”
她抱著肩膀陰陽怪氣的回道:“我怎么可能有鑰匙?丟什么少什么她不得怪我嗎?
纓禾,你也是的,怎么安排個精神病人和我住一起,你不知道她一天大驚小怪的有多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