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安河伸出手,按在了榮陶陶的肩膀上:“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者說,我不是這個年代的人。”
榮陶陶:???
萬安河無奈的笑了笑,開口道:“我來自18年前,來自龍河之役開始的前一刻。
確切的說,我來自通往龍河之役那場戰爭的路上。”
榮陶陶:!!!
這么寒冷的天氣、呼號的風雪,都沒有讓榮陶陶顫栗發抖,
而萬安河這簡簡單單幾句話,瞬間讓榮陶陶汗毛直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所以你的樣貌才30歲出頭?所以你有資格稱呼我媽媽為“風華”,你竟是母親十八年前的隊友?
一切全都對上了......
萬安河的大手握了握榮陶陶的肩膀,那張斷了眉毛的英俊面容,本該十分英武、沖勁兒十足,但此時,他的笑容卻是那樣的苦澀。
萬安河開口道:“是的,我擁有這樣的能力。當我踏上前往龍河戰場的路,心中也犯起了嘀咕,所以,我來到了十幾年后。
你在學校演講的那一天,也是我初次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刻。
松江魂武是我的第一站,巧合的是,我聽到人們都在談論你的演講。
我聽到...你是徐風華的兒子。所以我便去了。”
說著,萬安河的表情愈發的苦澀,輕聲道:“來到這里的我很迷茫。而你,是我迷茫的起點。”
榮陶陶面色詫異:“我?”
萬安河:“是的,我想要看看多年以后的雪境,想要看看我們在龍河之役是否獲勝了。
只是我對虛空至寶的理解還不夠透徹,如此冒險之舉,竟然讓我的虛空幻體來到了這么多年以后。
說起來,我還真是可憐,只想著逃避,沒有勇氣面對戰場,所以直接來到未來查看結果......”
徐風華看了一眼身側的萬安河,開口道:“別這樣說自己。”
“呵呵。”萬安河嗤笑一聲,隨意的擺了擺手,看向了榮陶陶,“當我聽說徐風華的兒子,要在松江魂武做演講的時候,我便去了。
而這一去,換來的卻是你一臉陌生的禮節性回應。”
榮陶陶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
萬安河大手握了握榮陶陶的肩膀,沉聲道:“我和你的父母是至交好友、是出生入死的伙伴。他們的兒子,怎么可能不認識我?
所以......”
榮陶陶面露探尋之色,接話道:“所以?”
萬安河默默的嘆了口氣,聲音越來越低,表情也愈發的落寞:“當我發現你不認識我的那一刻......
我就知道,我一定是死在了那場龍河之役中。”
榮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