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守性,讀先圣教化,可保一方平安;
妄言驚天,不立仁德法,能致舉國遭殃。”
“世子,臣秉正之言,不可不聽啊!”
劉禪:……
那是廖立?
劉禪很小的時候見過廖立一面,早就忘了他的模樣。
可除了他,應該也再無別的狂士做如此姿態。
廖立這人怕不是有病吧?
潘濬都沒有他這么狂。
他言下之意,現在國家危亡,都是因為我叫人寫造成的?
廖立見劉禪一時說不出話,更是興致勃勃。
他在岸邊一邊搖晃身子,一邊狂噴雖然是小道,但看得人多了,總會深陷泥沼,所以君子決不能讀;
若是鄉下小人讀了,就會輕狂暴躁,妄論國事。
這就是天下大亂的開端。
廖立高呼這益州本來沒有疫病,就是因為劉禪不習先王之言,閑的沒事搞什么,這才引得大亂。
他勸劉禪將自己的作品一概銷毀,沒了里面的瘋言妄語,再恭恭敬敬地素服祭天,這疫病自然平息。
廖立一邊飲酒一邊放聲大喝,只覺得胸中郁氣散盡,說不出的爽快。
他仰起頭,把酒壺里的美酒喝干,美滋滋地長吁一聲,
往船上再看,卻不見了劉禪等人的身影。
“怎,怎么回事?”
他四下瞭望,這才發現劉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下了船,而且就站在他身邊。
“世子!”
廖立瀟灑地撫了幾下自己的長發,又準備忠言勸諫,卻見劉禪胖嘟嘟的臉蛋抖動了幾下,冷笑道:
“廖公淵?”
“臣在。”
“廖府君。”
“臣在。”
劉禪緩緩地瞇起眼睛,冷笑道:
“為政以安民為本,不以修飾為先,
可當下春日正好,春耕正忙,
廖府君為一方父母,不去勸農,亦不署理州事,竟在此處喝的酩酊大醉。”
“以漢中王之法,爾這太守也莫要做了!”
劉備剛剛拿下益州的時候,嚴格到酒都不許喝,
有一日他出游到了廣都縣,見縣令蔣琬居然喝的酩酊大醉,二話不說就要殺他。
還好諸葛亮苦苦求情,這才饒蔣琬不死,然而還是把他免了。
現在益州的禁酒令雖然沒有那么嚴格,可廖立白天喝成這樣,還敢辱罵劉禪,這就是自找苦吃了。
廖立呆了呆,顯然沒想到劉禪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他咧嘴憨笑道:
“世子方才說了什么?”
劉禪撓了撓頭,從腰間緩緩解下工兵鏟在手上顛了顛,微笑道:
“我說,汝病了,回去將養些時日,這太守便另請高明吧!”
“臣沒病!”廖立耿直地道,“臣是要勸告世子,休做……”
“不,你有!”
劉禪奮起手中工兵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廖立砸過去。
廖立見劉禪解下鐵鏟的時候就知道不好,
見劉禪一鏟打過來,他嚇得趕緊低頭躲避,噗地一下摔在地上。
“救我,救我!
世子,世子為何行兇!”
嘴臭的人最怕武力強橫之人。
這是龐德教給劉禪的。
廖立絕對沒想到劉禪居然沒把什么名士放在眼中,上來就打,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我可是太守,我可是太守!
世子過分了啊。
劉禪獰笑道:
“我是為汝治病,為何躲避?”
“來人啊,給廖府君好好醫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