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淼淼道:“等我做出來你就知道了。”
多寶看著紅紅的羊毛線撇了撇嘴道:“你為什么還得把羊毛染成紅色的?你怎么老喜歡給我穿紅色的東西?上回的灰兔毛你也給染成紅色的了……”
“紅色不好嗎?”
淼淼想也沒想道:“那可是我家鄉的顏色。”
多寶面露驚恐,“你家鄉在什么地方?那里的人都穿紅色?”
想想那畫面,多寶感覺眼里都一片火熱了。每個人都穿紅色,那不是太耀眼了嗎?
淼淼笑了,“不是,只是我家鄉的人喜歡紅色,把這個視作勇氣與喜悅。”
頓了下又道:“是吉祥色。”
多寶一聽這話舒服了。
原來是希望它平平安安的啊!
哼,就知道,壞女人可疼它了!
紡好線,與多寶吃了點東西,午睡小息后,淼淼又起來織毛衣。
她動作很快,快申時時,便已經織好了一個領子,領子上甚至還有花紋,多寶看得又開始咧嘴笑了。
多寶傲嬌又臭美,對于衣服上的點綴都很喜歡。淼淼跟它相處這久早將它脾氣摸透了。所以,這毛衣上怎么著也得織上花紋,讓這小鬼也高興高興。
放下手里的活計,揉了揉眼,伸了個懶腰道:“休息下該做晚飯了,明天……”
話未說完人已經站了起來。
“是前輩。”
淼淼有些驚喜。
這幾日見是江未能如約而來總有些擔心。
這會兒見人來了,語氣里有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雀躍。
她奔出門外,只是見到的情景卻是讓所有的喜悅瞬間化作虛無。
是江渾身是血,嘴唇青紫,雙眼凹陷,眼下一片烏青。他穿著單薄的青色袍子,衣袖上的三色堇鮮艷依舊,可衣服的主人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手里長劍支撐于地,整個人的重量似乎都依托在了這把劍上。寒風過境,卷著他披散的長發飛揚。而他整個人如單薄的紙,好似隨時都要被刮走一般。
男人是驕傲的,即便傷成這樣他依然努力站直,見到淼淼出來那一刻,眼眸微閃,勉強扯出一似笑,道:“抱歉,來晚了。”
話說完,人便直直向后倒去。
淼淼驚呼一聲,立刻飛奔向前,堪堪扶住即將倒地之人時,卻在手心感覺到了一片溫熱。
濃重的血腥味縈繞在鼻尖,不過片刻,托著他后背的手上便已一片濕滑,而托著的人已昏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