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治病就已經夠騷了,夠浪了,茍著的原則是絕對不能丟掉的。
“崔公,讓小子能自如的吃席吧,坐主位對小子來說是四如,不是自如······”
“四如?此話如何講。”
“如鯁在喉、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臨深淵!崔公在,小子的師父在,小子無非是借雕蟲小技僥幸而為,何德何能坐主位?還是不要難為小子了!”
這兩句話,就是徐義都佩服自己,知道的幾個成語全用在這了,太有文采了!
果然,整個包廂里那是阿諛震天,就差把徐義比作文曲星下凡了。
我咋這么有才呢?真是憋不住的要光芒四射了,一顆巨星,即將冉冉升起······喂,醒醒!
凌風子在徐義推辭之后,他就推不開了,不得已坐了主賓,而崔公是主陪。
給我突然襲擊是吧?那就讓你四如的吃席,讓你吃的反胃!
可不嘛,這場合,從崔珪開始,到崔家的下一代子侄,一律的官員,而在這個場合,嘴里全是對徐義的贊揚。
就連崔珪崔長史,都時不時的歪頭,隔開凌風子跟徐義噓寒問暖。
呵呵,老凌,體味了吧?這就是四如吃席。
“徐公子有如此高超的醫術,老夫不才,有心薦徐公子入太醫館,再過幾年,恐怕輪不到老夫推舉徐公子了。”
看凌風子聽到這話那顫抖的樣,徐義卻是直冒冷汗,擔心凌風子越廚代庖了。真要答應了這事,自己估計都能看見從現在到死那一天的路了。
上輩子是醫生,苦逼的醫生,這輩子還做嗎?
哪怕是最高明的醫生,一輩子又能怎樣?徐義可清楚的記得,原來自家醫院的院長,面對當時局里的一名科員被呵斥的情景。
太醫?做太醫又怎樣?徐義不想,真不想。連后世那般開明的時代,醫生都那樣,更何況當下階級更為分明的盛朝?
“崔公,是不是入了太醫館,此生便就是太醫了?”
不能拒絕,拒絕了那是不識抬舉。可徐義是真不想呀,所以,只能是以一個孩童的不懂事,就這樣很委婉的問一下。
崔珪是朝廷官員,沒有比這部分人更懂得拐彎抹角說話了,他懂得。
果然是一副懂得的樣子,若有深意的看了看徐義:“入太醫館此生還真就是太醫了。老夫見過諸多太醫,其才能并非僅限于醫術,只因為太醫的身份局限,導致無法盡其才而報效朝廷,老夫甚感可惜。”
“徐公子,有些話老夫多幾句。徐公子尚年少,醫術確實可造福天下人,萬不可因醫術之道有所成就,便將自己的路局限了······”
仿佛剛才舉薦徐義入太醫館是另一個讓他深惡痛絕的人。
接下來,崔長史細說著當今朝廷的一些規矩,比如薦官,比如勛爵,比如戰功,比如升遷,甚至連娶公主是不是合算都事無巨細的扯出來了。
勾引著他的子侄都熱鬧的討論著那些公主們的風流韻事。
這一點徐義是真的承情······凌風子就是只老鼠,或者王八,看到的天就那么點。即便是公明殿,也很扯淡。
別指望他知道公主的好事,除非他爬的床比較高檔,否則只知道公明殿里煉丹的凌云子又炸禪房了,住持又多給錢了。
一場飲宴,賓主盡歡,徐義也似乎認識了幾個崔家的子侄輩。可惜,不怎么對眼,主要是徐義感覺配不上自己······太菜了,跟崔珪比那就是渣。
嘿嘿,說的有些騷燥呀。其實,徐義就是想茍著,實在不敢跟騷燥的人來往。
徐義自覺自己是一朵傲嬌的花骨朵,等待著迎著春風綻放······呃嘔,不行了,要吐,忒惡心了。
次日回程,徐義和凌風子都沒有說話的**。徐義在想以后的路,這次出診,讓他看到了前路;凌風子在想徐義,想徐義昨天跟崔長史的對話,讓他迷茫,卻又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