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王,二百對兩千,幾乎全殲,只損失些許營帳,此戰可稱首功!”
趙含章說出這話,要比李煒說出來好多了。
也是,這是號稱孫神仙的傳承人,花花轎子大家抬。人家這一戰也確實打的漂亮。
也正是因為這點,才有了兩位主帥支援,也就有了說句好話的基礎。
人年少,才華驚人,前途不可限量,交好是沒錯的。
“節帥謬贊了,都是大家齊心,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有我大盛勇猛無比的將士,才是我大盛橫掃八方的保證。”
徐義很得意這句話。
援軍不像徐義他們一般死守火圈,這時候火勢幾近熄滅,援軍是全方位的擠壓。
這時候才真正的做到了全殲······哦,俘虜也是有的,反正沒有逃脫的,說全殲也可以吧?
“報信安王,報節帥,戰斗結束,只是戰馬······戰馬無一匹可用,盡數受傷。”
這個,徐義有點不好意思。
戰馬就是對大盛而言,也是相當不錯的戰利品。可是當時的情況,他不得不玩射人先射馬。
“那個,信安王,節帥,所謂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茍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
“小子也是以此例下的令。”
把不好意思說的理直氣壯,徐實在想不出什么理由了。腦子里飄過這首詩,隨口就背出來了。
“好一個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好!”
李煒炸哇哇的一聲叫好,讓徐義有些懵。難不成這時候還沒有這首詩?
當初被這首詩時是這樣背的:前出塞,唐,杜甫······
對不起呀老杜,我多嘴了,剽了你的詩,讓你無詩可作······不對,您老那么有才,不在乎小子剽竊幾首詩吧?
十**歲的杜甫,這時候還沒有到名滿天下的程度,就是他的前輩李白,也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
這些,徐義不太清楚,記不清那些名人的生辰。
不過這首詩,卻是讓李煒和趙含章相當的驚訝。李煒還好一點,好歹聽過徐義所謂的胡謅,趙含章只以為這徐義也只是繼承了孫思邈的瘡科傳承。
這一點是諸方將帥廣為流傳的,邊疆將帥在這方面比朝廷關注多一些。
沒想到,這徐義的詩賦才能竟然也這般不凡。
很明顯,這就是隨口而出的······
又是一頓夸獎,根本沒誰再去糾結是不是有戰馬的戰利品了。
只是,作為主帥,不可能一直陪著徐義在傷兵營這邊守著,夸一陣就離開了。
不管是整理軍功文書,還是讓司馬統計軍功,都有一堆事呢。不能一直夸徐義。
這讓徐義很失落,好歹把今晚夸過去呀?這四月天的草原,挺涼。
一直夸我多好,我能熱乎乎的過了這苦逼的無營帳的涼夜。
剛才有營帳的火燃著,沒什么感覺,大隊的援軍走了,留下他們傷兵營孤零零的在這荒野中,才發現天真的很涼。
更可惡的是,他們營帳這邊,所有能燒的都燒了,連堆篝火都點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