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義不敢奢望那李瑁就真的不在意楊玉環的現狀,也不奢望李瑁不往自己身上想······
這時候徐義思維算是回來了,又想了想凌風子所說的話:“師父,你說的主家不是常人是怎樣個不是常人?”
“說不清,我就是感覺。每次診病,我都是被領著在主家的府里走動,感覺那宅院很大,甚至比咱家都可能要大很多。”
“還有,她家的下人很多,崔家也比不了,用人的規矩似乎比崔家更嚴苛,就連說話都好像受限制一般。”
“另外,她家沒有男主人,或者說這三年我不曾見過一次男主人。她家的門楣上書寫的是金仙觀······”
這也沒什么吧?
大盛朝是個開明包容的王朝,出現一些奇怪的貴人,也不至于大驚小怪。
“或許是邊疆那個節度使的家室吧?”
“義哥兒,不是的,肯定不是節度使的家室。我細數了本朝的節度使,也向其他人旁敲側擊的打聽過諸位節度使的家室,沒有這一號人。”
凌風子說話的情緒越來越緊張了,就跟有潑天大禍一般。
“師父,那你說的闖禍又是怎樣回事?即便咱治不了,也不至于算是禍事吧?”
“本應該是這樣的,這次病癥很緊,也很嚴重。我也主家說了,讓另請高明,實在無能為力。”
“誰知昨日主家來了一群人,有一下人跟我說:若不想死,不想禍及家人,就想辦法,必須將病患治愈了!”
還有這樣的?就是皇家也不至于這般不講理吧?否則太醫院的御醫不知道死多少了。徐義也有點糊涂了。
算起來,他徐義也算是大盛朝一定層次的貴人了,肯定不敢說這樣的狂言。就是崔家這些世家大族,也不敢如此狂言吧?
皇家?自己跟李瑁懟上時,有個臺階,李瑁也一樣趕緊借坡下驢,誰敢因為醫者不能治而揚言要禍及家人?
圣人嘛?也就圣人敢這樣拽吧。
徐義倒是有心看看了。
說起來······哦,凌風子是徐府人,這一點知道的人還真不多,在東都,凌風子就是一個游方郎中。
別說凌風子,就是凌云子,也同樣少有人知。
原本,徐府藏著他倆,是為了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他倆很少摻和徐府官面上的事的。
“家里的手術器械都常備著嗎?”
“嗯,常備著,我一直按照兩天更換一次的原則,都常備著以防不測的。”
“好,帶兩套剖腹探查包,我陪你去看看。”
兩首準備吧,去看看,若是能推掉了,徐義也不想沾,若是實在是推不掉,那就試試吧。
在這東都城里,還真有徐義惹不起,也不敢惹的人物。
從凌風子所陳述的內容,徐義基本上確定,應該是皇家人······
寬敞的馬車,帶著徐義,凌風子指著路,一直到了輔興坊。
宅院確實很大,門楣上的金仙觀,讓人感覺像一處道觀比想一處宅院。若不是地處鬧市,真的會以為這是一處道觀了。
宅院的整個格局,似乎也有點像道觀的布局······
凌風子叩門,開門的門閽臉色不善,卻也客氣的將徐義一干人讓了進去。
被人引領著,在固定的線路上深入宅院:“師父,這是處道觀吧?”
“我開始也以為是,就是里面的陳設,包括男女混雜,還有日常用品的奢侈,根本不像是道觀,也沒有哪家道觀可以這般奢侈。龍虎山也不行,哪怕是今年躥升起來的張果,也玩不了這般奢侈!”
徐義帶著疑惑,跟在凌風子的身后,被人領著往宅院的深處進。
宅院確實很大,大到連徐府都算是小門小戶了。
到了像是主房的臺階下,整個主房就像是被人圍起來一樣,全是人,男女混雜,雖然多數著道袍,徐義這時候也不相信這是道觀了。
誰家道觀能這樣?這比崔府的下人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