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想回長安呀!
徐義的祭祖結束了,在曹州府各級官員的大力配合下,徐義的祭祖聲勢浩大,仿佛恢復了高平北祖上房曾經的榮耀。
然而,就在祭祖結束沒多久,徐義還沉浸在被鄉黨宴請的氣氛中,長安來信了。
這不是朝廷的催促信,是私人信件。崔瑤的、信安王李煒的、崔渙的、長公主的、包括廣平郡公的等等,還有徐思順一些同僚的,申屠一些戰友的等等。
甚至徐義還接到了細柳營一些識文斷字的工匠的書信。
所有的書信都在講述一件事,那就是太子李瑛、鄂王李瑤、光王李琚因深夜闖宮,被視為行謀逆之事,盡數下大牢了。
太子等人辯解:說是惠妃娘娘揚言宮中有賊,想請他們幫忙,他們便著甲進宮。
惠妃娘娘否認,事實上卻是圣人看到了太子等人帶并著甲沖宮了······
長安的傳聞滿天,說什么的也有。
崔瑤讓徐義不著急回長安,等事件平息了再回不遲。信安王讓徐義盡快回長安,先把細柳營控制好,避免火藥彈遺失而發生難以挽回的事。
“族叔,此時不宜回長安。太子及二王謀逆,不管事實如何,這應該是朝廷定論。此時,圣人震怒,朝堂煩亂,族叔此時回長安接管細柳營,會讓人懷疑用心。”
“就以王忠嗣將軍為例,若此時他回京,哪怕是沒有任何居心,都會讓圣人以為居心叵測。”
“族叔回鄉祭祖,正好脫開了此次的漩渦,沒必要著急趕回去招惹麻煩。”
除了徐思順,所有人都沒有任何意見,就是申屠,這時候也不提信安王如何如何。
統一思想的問題不存在,就是大家的思維始終不能提高到朝堂上,也沒有這樣的基礎。這讓徐義很無奈。
就目前的狀況,該怎樣決斷,實在是難。
按說,有正當的理由撇開,對于任何一個朝臣,這都是沒有任何負擔的,任誰都說不出什么來。
可徐義就是覺得,越是這時候,自己越需要慎重對待。
不是說要進長安亂什么,而是自己的思維好像有點家國情懷。后世對于家國觀念的教化,在徐義骨子里烙印了,總有一種使命感。
原本徐義就是一屁民,從來不曾有過左右大局,改變大勢的能力,這幾年,一步步到了所謂的高官顯貴的地步,好像內心真有了一份擔當。
曾經以為楊玉環才是自己奮發圖強的動力,目的是不想看著楊玉環香消云散,可當他聽聞朝廷發生的諸多事件時,徐義居然有一種參與其中的念想。
這人的變化,還真說不清。
剛來這個時代和現在的徐義,完全是兩種心境。
只是現在······徐思順對朝堂的理解是有深度的,不能說他的建議不合適。
“大家以為如何?”
“主公說如何,咱就如何。”
得,相當于白問。說好聽這是絕對的忠誠,說難聽,這就是沒腦子。
徐義是糾結的,在擔當和置身事外之間糾結:“做好隨時回長安的準備······”
徐思順還想勸,徐義擺了擺手,制止了他。
驛館里雖然徐義這一行人占了幾處院子,這并不是自己的家里,有些話該說不該說,得小心著。
其實,徐義是看到鶯娘的眼色先這樣停止了討論。
徐風徐云將驛館徐義的書房轉了一圈,看護好,書房里只有徐義和鶯娘。
“怎么了?”
“我看到了門派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