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義的這段時間很忙,真的很忙。
不僅僅要隨時關注拍賣會準備的進度,還要隨時關注來到龜茲城的各方勢力,最讓徐義覺得麻煩的是,大都督府還得負責接待那些從長安遠道而來的客人。
真正的客人,不管是玉真公主的代言人,還是那些早年就一直跟徐義合作的世家大族的代表,徐義都必須的做好接待。
甚至連楊國忠、太子包括內務府都派人來龜茲了,都覺得跟徐義的關系親近。
在徐義看來,都是錢惹的禍呀!
這些對于徐義還不算最緊要的。
一場拍賣會的成功,前期的預演才是最為關鍵的。徐義想要將石漆產地賣出好價錢,將石漆這個普遍認知不足的物事推廣出去,才是這場拍賣會預演的關鍵。
這還是徐義在來到安西之后,就已經安排自己的工匠在做這些事了,即便如此,徐義仍然有點忙的顧頭不顧腳的······
“徐侯,徐侯······”
徐義一大早,正準備從都督府出發,去軍營,也可以說是作坊營去看看。剛出了后院,就有人堵在門口喊他了。
這都是在大都督府白吃白住的那些長安來的所謂親近關系。
徐義在接待過他們以后,就這樣好吃好喝的讓他們在都督府待著了,并且也讓龜茲王送來了一沓的請柬。
讓你們參加拍賣會,也白吃白喝的養著,這又是要干啥?
“徐侯,我等叨擾徐侯很久了,這些天也針對這石漆一事了解了。不管是煤油還是馬燈,我等都有了了解。”
“徐侯,我等是這樣想的,在這安西,我等即便是真的拿下了石漆產地,不管是雇工還是看護,說不定還得麻煩安西軍了······”
這話一說,徐義真的有點兩眼發黑了。什么呀?安西軍成你們私產的守衛了。若是真的能這樣干,我徐義自己玩不了?還需要你們來撐場子不成?
不過,徐義沒表態,就等著下話了。
本來也是想讓徐義表態的,也是想探探徐義的底線,見徐義沒吭氣,也就該有轉折了······
“是這樣,徐侯,叨擾徐侯可以,長期借用安西軍別說徐侯不同意,就是我等也不敢隨意動用朝廷的軍伍不是。”
“所以,我等就想,如其跟這些安西本地人爭那個石漆產地,倒不如直接跟安西軍談一些事。石漆終歸只是原料,還是在徐侯手里才能變成成品。”
“我等就想,干脆不去考慮石漆產地的爭奪,就跟徐侯談一下煤油在中原地區銷售的事······”
到底都不是傻子,沒有被石漆的未來沖昏頭腦,很清楚自身的優劣。這一點,徐義很欣慰。
“說實話,徐某也正有此意。只不過大家遠道而來,不好意思剝大家的情。諸位能這般想,徐某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