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對于富貴人家或許不算什么,可可以扛得住風吹雨淋的燈罩,卻是從來不曾有過。
相對于石漆能制造出煤油來,那是商機,馬燈的作坊才是真正針對富貴人家財富的收割機。
這一次徐義將所有作坊的份子拿出來拍賣,也就成了所有在龜茲的那些勢力代表人眼里的香餑餑,都在摩拳擦掌的想著爭奪。
這也是徐義在見到長安居然也有人安耐不住后。臨時想起來的······不管怎樣,徐義都需要先收攏一些錢財,讓安西軍真正壯大起來。
主街上的馬燈整整照了兩天,其中還有一次奴仆挨個添油的過程,整個過程本身就是一次言傳身教,就是一次大規模的培訓。
不管是龜茲的原住民,還是那些湊熱鬧來到龜茲的,或者是代表不同勢力來龜茲參加拍賣者,都目睹了并學會了整個添油的過程。
說實話,這時候若是龜茲城出現了馬燈,亦或是油燈,絕對會出現搶購一空的局面。
所以······
“大都督令:龜茲城內所有馬燈,將在拍賣會結束后全部出賣,請有意采買馬燈者,到龜茲王府登記······”
“大都督令:龜茲城內的馬燈,將會把馬燈罩和油燈拆分出賣,有意采買油燈者,請到各自坊主處登記······”
“先到先得,售完為止!”
此時的龜茲,對于徐義而言,那就是一簇火苗,一簇可以點燃整個周邊,點燃整個時代的火苗,是一簇可以給安西軍帶來無限收益的火苗。
徐義又怎能輕易的放過這樣的機會?又怎樣能折騰如此規模的燈火而不求回報?
這時候的龜茲,有長安人,有吐蕃人,有大秦人,有回紇人,契丹人等等,幾乎匯聚了大盛周邊所有王朝的商賈,怎樣能將馬燈以及煤油宣揚到任何人煙的地方,才是徐義的目的。
當然,這樣的結果,也是在為那些準備參與拍賣的富貴人打消顧慮······不必擔心沒有人對煤油和馬燈缺少認知。
這是一整套的,一系列的,一環套一環的運作。
就在龜茲城召開拍賣會的當天,馬燈、煤油的名詞已經被帶出了龜茲城,甚至更有甚至,已經在寄出去的書信中提到了龜茲那燈火通明的景象,也將馬燈和煤油的概念傳遞到了所有有關聯的地方······
一切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看到了這些產業的未來。
拍賣會徐義沒有準備參加,或者說徐義已經可以預料拍賣會將出現怎樣的情形,沒必要再關注了。
費這么大心思,若是拍賣會無法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那才是怪事。
徐義只是安排了徐思順準備好收錢的事,留下李光弼在龜茲城以備不測,就帶著薛嵩離開了龜茲城。
拍賣是拍賣,長安過來的那些人,肯定不樂意就這樣被徐義收刮財富的。這時候徐義若是繼續待在龜茲,不管是從哪一點說,他都必須要付出一些,才能讓所有人,就是那些跟自己親近的關系滿意了。
徐義不得不躲出去了······
“大都督巡邊去了,帶人查看石漆轉運路線,以及煤油作坊設置在何地事宜······”
當在大都督府白吃白住的那些長安來的代言人,準備陪著大都督一起去參加拍賣會時,卻得到了這樣的告知。
“大都督說了,為了讓大家拍賣到的石漆產地,以及作坊份子盡快轉化為收益,必須將進度推進······”
沒說的,一切都是為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