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奧格瑞瑪,瓦羅克看著這些平均年齡超過40歲的手下,心中一陣悲涼。
獸人是典型的戰斗民族,12歲就能上戰場。相對地,衰老也快。古往今來除了混薩滿的,或者特別能打的,就很少有獸人能有五、六十歲的壽命,大多數獸人不等自己徹底老去,就會想辦法死在戰場上或者某次狩獵中。
這些士兵有部分是當年參加了第一、二次黑暗之門的老兵,也有后來開門后,從德拉諾參回來的。反正黑石氏族的新兵大多被大酋長抽走了,就剩下這些歪瓜裂棗。
正常情況下,老兵有足夠的戰斗經驗,理論上不至于很差。
別忘記這些老兵大多喝了惡魔血,透支力量的代價就是身體的衰弱比普通獸人更快。
想想自己掛掉的兒砸,瓦羅克忽然覺得自己更老了。
“不知前線打成什么樣了。”
沃金抽走了主力后,瓦羅克手邊能用的法師更少了。本來前線能用的通訊設施就少,魔法傳信這種東西,只有大城市和核心要塞才配備。
通訊頻道中一片靜默。
此刻,在凄涼之地和南貧瘠之地前線
一滴水產生的波紋可以像是蜘蛛網一樣瞬間布遍整個池塘。
一顆炮彈產生的裂紋可以讓同樣的效果遍布獸人苦工費時費力打造的城墻。
部落以類似夯土工藝打造的城墻,不可謂不堅硬,嗯,以冷兵器時代的標準來說是這樣的。
聯盟甚至不需要有一兵一卒的戰損,光是用重炮狂轟濫炸,就讓這些要塞崩潰了。
十五米高的城墻,像被掰斷的威化餅干,轟然爆碎坍塌。
那些被他們大酋長視為炮灰的年輕獸人,當看著少說在五公里外、只有一個模糊輪廓的聯盟部隊戰線上閃起火光時,他們甚至不懂什么叫臥倒,什么是尋找掩體。
當超越了凡人肉眼捕捉極限的炮彈飛來時,只聽轟一聲,時間和聲音仿佛一下子消失無蹤。
年輕的獸人士兵完全嚇呆了,只能張大嘴,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身邊的同袍表演活人消失術。
一剎那。
仿佛時間定格又忽然恢復了流動,撲哧一聲,大號的炮彈在轟碎了城墻的同時,綻開的彈片直接從那士兵張大的嘴中貫腦而入。
鋒利且帶著猛烈旋轉的破片割斷了他的喉管,然后巨大的沖擊力完全切斷了他的脊椎,甚至震碎了他的顱骨,使他的五官扭曲起來。
他眼里閃過一剎那的驚恐,旋即他的眼珠子連同整個頭顱也一齊扭曲了。
綠色的皮膚無法承受如此夸張的張力,“吱”一下撕成碎末,露出下面鮮紅的肌肉與血漿。
在尚未倒下的身軀支撐下,從割斷的動靜脈中血液激烈地朝天噴射,但割斷了獸人脖子的彈片繼續前進,連甲帶肉徹底貫穿另一個獸人衛兵的胸膛,最終將瓢潑似的血液沾染在城頭一面隨風飄揚的獸人戰旗上。
直到這一刻,失去了半個腦袋的士兵和胸膛被穿透的那個倒霉鬼,身子才同時抽搐了一下,然后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熾熱的火星與腥臭的血花飄揚在炮彈掀起的狂風中,勾勒出一幅毀滅的畫卷。
從未見識過聯盟火炮之威的獸人新兵完全嚇呆在原地。
這恰好是部落前線所有哨所和要塞的縮影。
不吹不黑,打垮這些部落炮灰,靠聯盟偏師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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