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運不但舒適,而且還比海運還要安全,唯一的問題就是偶爾會遇到河道堵塞的問道,畢竟來往的船只太多,而河道又有限,有時遇到船只擱淺,可能一堵就要大半天時間,所以河運的速度也快不起來,不過船上什么都有,閑暇時還能和楊士奇下幾盤棋,倒也不覺得無聊。
趁著路上的這段時間,李節也盡量和楊士奇多接觸了一下,雖然對方是他的救命恩人,李節本不該懷疑他,但李節總感覺楊士奇的出現有些蹊蹺,至于他的解釋,表面看上去似乎沒什么問題,可仔細一想,卻又感覺有些說不通。
畢竟楊士奇能成為王叔英的心腹,定然也深知王叔英的性格,怎么會在最后關頭忽然發現與王叔英不是一路人,然后就背叛對方呢?
當然也可以說楊士奇是為了自己的功名利祿,從而選擇投靠了李節,這倒也說的通,但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李節總感覺楊士奇并不是一心鉆營,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的人,這就給人一種很矛盾的感覺,這也讓李節對楊士奇更加的好奇,畢竟他還很少遇到這種讓自己也看不透的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京城也越來越近,估計最多三五天的時間,就能到達京城地界。
這天上午,李節特意提出時間,與黃化一起離開自己住的船,來到了船隊最中間的一條船上,這條船是專門用來關押罪犯的,王叔英等人全都在這條船上,平時有錦衣衛嚴加看管,沒有李節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李節和黃化登船,立刻有錦衣衛上前迎接,隨后兩人來到船艙的一個小房間中坐下,這時李節才向迎接的錦衣衛問道:“王叔英最近怎么樣,有沒有交待什么?”
“啟稟駙馬,王叔英似乎已經心存死志,無論怎么審問他都不肯開口,您之前又吩咐我們不能用刑,所以我們也撬不開他的嘴巴。”錦衣衛立刻回答道。
“陛下要親自審問王叔英,暫時不能交給你們折騰。”李節白了一眼對方道,這幫錦衣衛除了用刑訊逼供的手段外,根本不會用其它的手段了,其實折磨人也未必要對肉體用刑,其實從精神上折磨人反而更有效果,可惜這幫人完全不懂這個道理。
“那他平時飲食怎么樣,有沒有什么過激的舉動?”黃化這時也看出李節的不滿,于是再次開口問道。
“沒什么過激的舉動,平時就是蒙頭大睡,能吃也能喝的。”錦衣衛再次回答道。
“能吃能喝,說明他并不是一心求死,這樣的人倒也不難對付。”黃化立刻從自己的經驗分析道,他們錦衣衛最怕遇到的就是那種不吃不喝,一心求死的人,這種人哪怕是他們也拿對方沒辦法。
“把他帶過來吧!”李節再次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