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被他拽著就往樓上走,身后是芳媛不甘的吼叫:“蘇沫,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兒子去死嗎!”
蘇沫身子一頓,回過頭臉上是明晃晃的笑意,眼眸里卻全是對眼前婦人的譏誚:“陸琛的生命,你從沒參與過,他怎么堅韌長大的你也一定不知道,所以你憑什么,替他做決定”。
芳媛嘴皮子動了動,還想說什么,又被蘇沫一句話堵了回來:“換句話來說,您配他喊母親嗎”。
芳媛從別墅出來回到莊園的時候,精神都是恍惚的。
陸有為一早就等著她了:“他還是要去?”
芳媛終于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陸有為趕緊過去扶了一把將女人摟在了懷里,精明的眸子里閃過暗芒,他抬頭看了眼樓梯間站著的陸瑾,低聲安慰:“沒事”。
哭累了的芳媛在床上睡著了,陸有為才去了書房里。
陸瑾一早就等在了那。
“陸琛的實力,不容小覷,他既然一意孤行,你也不用留情,巖城的怪物已經運回來了,它身上的基因極有可能和資料內容匹配上,南島資料,必須是我們的”。
這一切,不過是陸有為算計好的,對于他來說,現在為蔣宅服務的陸琛可是個不小的威脅,讓他不得不派出自己最滿意的兒子。
陸瑾沒什么反應,只是黢黑的眸里藏著駭人的暴虐之氣。
陸有為看了他一眼,嘆口氣:“你這狂躁癥也適時的收一收,再怎么樣,陸媛是你妹妹”。
那丫頭,到現在還躺在床上。
陸瑾平靜道:“那就別給我塞女人,我怕控制不住,殺了她”。
“對方是個4級異能者,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陸有為捏了捏眉心,這女性四級異能者在基地,也不過屈指可數。
陸瑾督了他一眼,忽然間回想起那晚巷子里聞到的香甜血腥氣,他喉間滾動,轉身走了。
他走后不久,歷川便推門進來了,陸有為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翻著手里的文件:“你來做什么?”
“南島之行,我也去”歷川慵懶的在椅子上坐下,翹著一條腿。
“陸歷,別胡鬧”陸有為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歷川的杏仁眼一片認真,他甚至輕喊了一聲:“爸”。
陸有為的手一抖,不可置信的抬頭:“你喊我什么?”
“爸”歷川站起身:“我要去”。
半響后,歷川從書房里出來,臉上帶著得逞的微笑,眼眸卻是帶著無限的惡意。
陸家地底一處暗房里,渾身傷痕的白玲吊在那里。
她怎么都想不到這外表俊美如神一般的男人,竟然如此變態。
她以為等待她的是救贖,卻不想又是另一個深淵。
自從那日被帶回來后,她就被關在了這暗無天日的牢房里,度日如年。
聽見那來自地獄之門開啟的聲音,她幾乎抖成了篩子,一張白凈的臉上早已被鞭子抽成了一個大大的叉,從額頭一路到臉龐,傷口皮肉翻卷,鮮血凝結成塊。
以往陸瑾進來后,一句話都不會說,只是輪著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打的她皮開肉綻。
可今天,在她被打暈厥的那一刻,她聽見了男人低沉帶著畸形渴望的呼喚:
“蘇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