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一凌晨開始,網上重現了好幾年前的盛況。
橙汁大軍再一次換上了統一的頭像,出現在所有相關話題里的微博下。
整整齊齊地道歉,整整齊齊地抵制私生,整整齊齊地反黑。
他們數量龐大,涉及的地方多,第二天沖浪的網友再上網一看,烏煙瘴氣的氣氛已經被他們的“鐵蹄”踏平得差不多了。
營銷號的黑水通稿下全是橙汁控評,熱搜話題里全是橙汁統一的道歉微博,特別是慕秋的微博下,幾乎全是。
這個情況持續了兩三天,叫囂著黑程知讓的人評論權重干不過他們了,想湊熱鬧的網友到哪兒都能看見橙汁的評論,逐漸也沒了興趣。
網上神奇般的“降溫”下來。
他們用龐大的數量優勢,成功占領了全網半壁江山,把黑評壓制下去,程知讓路人緣成功被挽回。
橙汁又打了場漂亮的仗。
慕秋一直被穩妥保護在易山的房子里,到了周四,程知讓才又過來,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該刪的都刪了,話題也不會再出現,大家已經把注意力轉移了。”
慕秋正在做著預防“鼠標手”的腕部動作,仰頭問他:“只需要解決,不需要把下手的人抓出來嗎?讓大家知道你是被別人黑了。”
“沒必要,”程知讓走到沙發邊,看著她手腕重復性的動作,看準時間一把抓住她左手,動作輕柔地捏著,“會經常疼?”
突然被抓住手,他手心和她手腕的皮膚接觸摩擦一下,讓慕秋瞬間繃緊,停頓兩秒后才適應過來,說:“右手還好,左手會有點,這個只是預防而已。”
“會重了嗎?”他還仔細詢問他揉捏的力度。
“不會,很舒服。”
男人的手大,握住她的手腕還有余,不輕不重地捏著,看她確實舒服了,才繼續回答剛剛的問題。
“找到了公布出去,也只是讓這件事繼續沸沸揚揚不得消停。如果一件事在網上不消停太久,只會讓大家感官變差,一般人連同情都是有期限的。”
慕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用黎陽整我的那些人才沒被你爆出來?”
“他們會有報應的,但不會是我們當著別人面給他們的。”
“報復不是非得放在臺面上才能進行。”
她詫異地挑了下眉,偏頭看他:“居然能從程哥嘴里聽到報復兩個字。”
程知讓溫柔笑著看她:“我為什么不能說這兩個字?”
“因為程哥太溫柔了,報復這兩個字和你相比戾氣太重,不像是你會說的。”
“但其實我是受過全套義務教育的。”
受過全套義務教育……
慕秋還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
“……程哥你居然還會開這種玩笑的嗎?”
程知讓捏著她的手腕,歪頭笑了一下。
“你們經歷過的我也都經歷過,我并沒有喝仙露三十年不問世事。”
“你居然還知道仙露和不問世事。”
“………你啊你,別拿我打趣。好一點了嗎?”
“是好很多了,一碰到程哥的手就自愈了。”
光明正大的調戲,程知讓一點沒在意,甚至還很溫柔地去拉了她另一只手,也捏了捏。
“那這只手也要自愈了。”
慕秋:我三魂七魄都要自愈了。
她就咬著嘴角看著他不動。
程知讓挨個揉完了她的手,抬眸看見她又用那種火辣辣的視線直直地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