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讓想提醒她,不是答題卡她這也沒有摸對地方。
可是看她信誓旦旦一副自信的樣子,張了張嘴,還是沒說。
慕秋就這樣被放縱著瞎jb亂寫了一通。
雖然字“可能”不太好看,但是她的思路是非常清晰的。
就按照剛剛黎陽描述給她聽的內容,斟字酌句,再三思考,最后洋洋灑灑寫了半頁紙。
【江陸臥病在床,想要上洗手間,可是四肢無力下榻,只能對著導演費力招手。哪曾想,導演居然冷眼看著他,無動于衷。
江陸覺得不敢置信,閉上眼又睜開,又閉上,導演還是無動于衷不管他死活的樣子。他絕望了,額頭,脖子青筋冒出,最后手捏了下拳,無力垂落下去,閉上眼,認命了。】
字實在有點多,她哼哧哼哧寫了好一陣,其他人都又蹲過來看熱鬧來了。
幾雙眼睛看著她不停地寫,每個字都頗有點“尸首分家”的感覺,而且寫到后面,上一排字總是要和下一排字擠到一起。
本來就歪七扭八了,再這樣一下,壓根認不出來。
慕秋才沒管這么多,關鍵她也不知道自己寫得到底怎么樣。
寫完了,她長舒一口氣,把筆一放,把那張紙舉起來,湊到眼睛邊上,那距離就跟馬上要親上去一樣,裝模作樣從頭到尾看一遍。
“真真是好文采!”
圍觀的其他人:“………”
黎陽忍不住吐槽:“這連字我都看不清,雞扒過的一樣,還能說文采。”
關妤雖然不能暢快表達自己的想法,但是光看那快要翻出天際的白眼就知道了,她有多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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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江陸和邱爽他們,看著那張牙舞爪不在正常范疇內的字,都忍不住皺出高低眉來。
慕秋就當自己又瞎又聾,堅決不做出反應。舉起那張紙后,叩兩下隔壁隔斷門。
“程哥,你可以看了。”
隔壁沒動靜。
“程哥?”
還是沒動靜。
慕秋停頓兩秒,按直覺湊過去一點,說:“程哥你是失聰啊?”
還是沒聲兒,不過他大概看見她的動作了,也叩了叩隔斷門。
“是好了嗎?”
老道的演員就是不一樣,從頭到尾一直在演,還給人一種“這哪里是在演戲這分明就是真實的”的感受。
慕秋立馬摸索著往里推那扇隔斷門,然后舉起白紙對準程知讓的方向。
“好了好了,就是這樣的,程哥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描寫表演就可以了。”
程知讓安靜了兩秒,說:“我在你左邊一點。”
“………”
慕秋咳嗽一聲,舉著紙擋住臉,扶著臥榻邊兒往左轉一點。
“這樣呢?能看到了嗎?”
程知讓貫徹扮演失聰人群的原則,并不回答她,反問道:“有這么多字?”
“黎陽表演的內容比這還多,”她紅袖章蒙著眼睛,微昂著頭說話,不難聽出那種自信感,“我這還是精簡過的!而且我還加了小亮點!”
“我什么時候表演這么多內容了?!”黎陽恨不得再給她表演一次,“我表演的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最前面的江陸假裝看懂了他們肢體動作:“我表演的,明明也不是這個意思。”
施與淮假裝聽不見。
真·聽不見·程知讓微蹙著眉。仔細認真地看了一遍慕秋的“精彩之作”。
“這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