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到竟是如此結果,陸澄也就不再與他廢話,冷聲道:“便是林寬在此也不敢放肆,一個小小副將,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兩邊互不相讓,很快便打成一團。
駐兵自不是大內侍衛的對手,很快,林值帶來的人皆被打倒在地。
林值這才真正慌了,便是不認令牌真假,這些人的功夫可是假不了,對他們大內侍衛的身份便信了幾分。
但事已至此,這么多百姓看著,若他就此服軟,今后還要怎么在南陽郡混下去?
思來想去,只好硬著頭皮對手下道:“快去稟報太守大人,就說發現敵國奸細,他們卻拒不受捕,懇請大人派兵增援!”
這件事已經不再他能解決的范疇,將太守請過來,他若出頭道歉,自己也就從善如流,若他也不認,那自己便打的名正言順,兩頭不虧。
林寬正在書房與人議事,知道事情又是因林志遠而起,不禁大為頭痛。
都說孩子是前世欠債,今生來報恩的,可他家這小子,怕不是來尋仇的。
走雞斗狗也就罷了,混跡勾欄他也忍了,卻還是三天兩頭給他惹禍,若非他身為南陽太守,只怕家里鐵鍋都被尋上門來的人砸破幾頂。
但這次聽起來事情并非像往日那些狗撕貓咬,于是交代幾句,便親自出門問道:“你說林值也去了?還吃了虧?”
得到肯定答復,林寬吃驚不小。
著孽障在外闖禍不在少數,打架斗毆也是常有之事,不過大部分時候都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了了之。
就算偶爾有那不肯輕易善罷甘休之人,頂多給點銀子也就打發了,或者見到林值帶兵過去也就認慫,像今天這種越演越烈的狀況還是頭一次。
惱怒兒子四處惹禍的同時,心中也涌起些不悅,便決定親自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不識抬舉?
匆匆朝屋里交代幾句,林寬便出了門,傳信人見他面色陰郁,不敢耽擱,引著他來到酒樓處。
打斗已經結束,林值帶的兵都跪在地上舉著雙手,被人攆雞似的圍了起來。
林志遠跟林值臉上也青紅交接,明顯也吃了虧。
而在那人群里,赫然立了兩位同樣風神俊秀的男子。
他時常跟在徐莽身側出入宮廷,怎會不識得這兩人?
怪不得他們帶的人個個肅穆蕭殺,原來竟是大內侍衛?!
方才的氣勢洶洶登時撤去,林寬雙腿發軟,險些跪拜下去:“蕭……”
一時間,竟不知該怎么稱呼。
當初皇上可是下詔公開了蕭景身份,他的母親乃前大長公主,即便并未冊封,其地位至少也是郡王,再叫蕭統領明顯不合適。
而另一位,攝政王嫡子,皇后娘娘親弟,都不是他能招惹之人。
蕭景自然也識得他,冷冷看了林志遠一眼:“這是你的好兒子?”
他身為御前侍衛統領,卻為皇上暗中做了多少肅清之事,如今板著臉質問,清冷的氣質頓時華為凜厲,懾的林寬撲通便跪了下去。
冷汗頓時順著額角滑下,叩首道:“犬子無知,冒犯了兩位貴人,卑職在此替他謝罪,還請貴人高抬貴手,饒過他吧!”
林志遠跟林值早都傻了眼,這兩位到底是何人,竟然林寬怕成這樣?!
附近這么多百姓看著呢!以后他們在南陽城還怎么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