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嫵很快洗了澡換好衣服出來。
頭發擦得半干,濕漉漉的還在滴水。
臉上的偽裝全部洗掉了,露出干凈清透的肌膚。
她彎著嘴角對慕容傷笑了笑。
“師兄我好啦。”
慕容傷把一團輕薄的衣物丟給她。
“換上。”
這是一件雨衣,黑色,做成斗篷樣式,輕薄如同無物。
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質做成的,觸手光滑,一看就價值不菲。
秦嫵高高興興把雨衣穿上。
待她穿好,慕容傷拉著她的手出了房間。
秦嫵:“吃個炸雞翅不用這么麻煩吧?讓小太監們把東西送來就好了。”
密室里就現放著一只爐子呢。
慕容傷冷冷瞥向她。
“誰說要去吃雞翅?”
。
內庭太液湖。
湖邊風雨極大。
坐在湖畔樹枝上的秦嫵瑟瑟發抖,忍不住抱住身邊的男人。
奈何他渾身濕透,有他沒他區別不大。
……她真是太難了。
白天那么操勞,晚上還要出來淋雨。
對……陪著大佬淋雨。
絨絨從她衣領里鉆出來,吱吱叫了兩聲。
秦嫵摸摸它的小腦袋,把它塞回去。
“乖,等一會兒咱們就回去了。”
絨絨昂著小腦袋,兇巴巴對著慕容傷嘶嘶怒吼。
都怪他!麻煩精!
秦嫵:“寶兒,想想雞翅。”
好吧。絨絨冷靜下來了。
秦嫵看向慕容傷,“師……師兄……”
出口的話被夜風一吹,抖得支離破碎。
穿著夜行衣,面無表情的少年垂下眼睫朝她冷冷看過來。
雨水從他漆黑的額發上滑落。
順著高挺的鼻梁一路往下,劃過繃得緊緊的,頗有禁欲氣息的嘴唇。
劃過線條利落的下巴,劃過性感的,微微凸起的喉結,落入衣領深處。
真他娘的帥。
可惜不能用。
秦嫵把自己的雨衣往他身上拽了拽,擋住一部分風雨。
“遮一遮,別生病了。”
少年蹙眉,冷著臉把她搭過來的雨衣一把拂開。
秦嫵:……
行,我知道了。
生病了也不怕。
咱有醫術,可以自己救自己,隨便作,沒在怕的。
順著慕容傷的目光看過去,秦嫵發現蒙蒙的雨霧里,有一盞琉璃燈正在朝這邊靠近。
有人過來了。
琉璃燈劃破風雨,不緊不慢的,徑直到了湖岸邊。
湖心有一條小船,里面點著燈火。
……下大雨的深夜里,居然有人在這里幽會?
這可是皇宮,天底下規矩最嚴的地方。
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滅絕?
秦嫵明明凍得瑟瑟發抖,眼下有個宮廷大瓜近在咫尺,瞬間拋棄冷暖。
把全部的自己,投入到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中。
提著琉璃燈的人雖然穿著蓑衣,但從步態來看,應該是個很年輕的女人。
只是離得太遠,看不清晰。
湖心的小船靠了岸。
艙門打開,一個身量高大的男人迎接過來。
那人穿著青色常服,偉岸挺拔,看著像個武夫。
吼!居然真的在這里私會。
男人接過女人手里的琉璃燈,擁著她走入船艙內。
燈影搖晃著,小舟在湖邊也晃來晃去。
(秦嫵:就沒有我哄不好的男主!叉會兒腰,要個票票?(????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