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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常離眼見朱鵬展喝下,這才將酒盞端起,淺嘗了一口便即放下。
“不知統領千里想召,所為何事?”鐘常離略一思忖,眉目一展,當即開門見山問道。
“白日發生之事先生可曾知曉?”朱鵬展見鐘常離問的干脆。放下酒盞的同時,臉色一凝,肅聲反問。
“有所耳聞。”
“此事先生怎么看?”
“若鐘某所料不差,此事只怕已傳揚開來。”
“哦?先生如何如此肯定?”朱膨脹目中幽光一閃,雙眼眨也不眨,直直注視著鐘常離。
“呵呵,副統領這是在考校鐘某了。那比對畫像的尋人之法雖看似笨拙,實則最為直接有效。一旦查到眉目,必定直擊要害。如此短的時間內便能確定真兇,可見一斑。不過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害。副統領弄出如此大的動靜,沿途尋訪之人恐怕早已被有心人給惦記上了,比如說那陸四!”
“先生此話怎講?”
“正如陸四發現端倪純屬機緣巧合,那殺他之人極有可能亦是適逢其會。”
朱鵬展聞言眉目一動,鐘常離所言正同自己料想的一模一樣。
“依先生所見,那白日行兇之人為何如此?須知惹上我歸一教,一旦事發,此生必定永無寧日。”
“呵呵,這天下雖大,能與我歸一教相抗的勢力固然屈指可數。然而除此之外,亦有不少隱世高門,平日里不曾見其顯山露水過問俗事,可若是和那件事物有關,恐怕就難說了。”
“先生之意,此事乃是隱派仙宗所為?”
“鐘某僅是臆斷。不排除有此可能。此外尚有如十二樓一般的存在。只不過其賣的不是人命,而是消息!”
“天機閣?”朱鵬展聞言急忙將頭湊到了桌前,目視著鐘常離,聲音壓低至僅兩人可聞,小心翼翼地問道。
“無錯。關于那件事物,風吹草動早已不是一日兩日,除去他們鐘某著實想不到還有何人能從中謀得巨利。”
朱鵬展緩緩點了點頭。確實如鐘常離所言,以販賣消息為營生的天機閣對于白日的事情有著極大的嫌疑。不過天機閣歷來行址不定,其宗門在何處從來無人知曉。買賣消息的手段更是一絕,即便明知是其所為,也無可奈何。在某種程度上,比起十二樓更加令人寢食難安,可怕之處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因無論下至個人,還是上至門派或多或少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惹惱了天機閣,或許一夜之間,秘密便再非秘密,因此會有怎樣的結果,不用細說便可知道!
“依先生所見,此時朱某該當如何舉措?”朱鵬展拿起酒提將鐘常離的酒盞添滿,恭聲請教。
“副統領已向統領大人傳信調請影殺了吧?”
朱鵬展臉色微微一變。這等絕密之事,鐘常離定然無處聽說,十之**便是他推測所得。與其否認,莫不如直承。且看他后面說些什么?
“無錯,確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