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算是默認了,女孩眼神中的敵意稍稍減弱,卻仍舊緊張道:
“那你是誰?東部舊區?荒野獵人?還是灰山集團的打手?”
這都什么破名字……心中吐槽,林拓悠然地坐在椅中,甚至翹起腿,淡淡道:
“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我的俘虜,所以,只有被我審問的份。”
頓了頓,林拓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的名字?”
沉默。
房間中,女孩聞言咬緊了嘴唇,撇開頭去,顯然是一副拒不配合的強硬姿態。
“你的名字?”林拓又問了一遍,然后嘖了一聲,忽然眼神一動,手中的鋼管在女孩脖頸位置一挑,扯出一條金屬項鏈出來。
“啊!你要干嘛?”女孩驚恐地往后縮了縮,卻大抵是牽動傷口,疼的直哼哼。
林拓沒理她,強行將項鏈扯下來,發現這并不是裝飾性的“項鏈”,而是一個身份牌。
項鏈底部墜著一片黃銅色金屬片,上面是交叉的刀劍,寫著“浮游末日”四個字。
翻過來,背面是一串編碼,以及一個與廢土風格迥異的名字:
“花溪?你叫這個?”林拓抬起頭,問道。
女孩沒說話,只是更用力地撇開頭去。
看來是了。
林拓心中暗道,感受著項鏈上殘余的體溫,他繼續問道:
“浮游末日是什么?一個組織?聽名字像。
恩,我猜是你所屬的勢力?
這么說,你方才說的像是什么灰山集團之類的,應該也是一些勢力的名稱咯?那些抓捕你的士兵,又屬于哪里?
嘖……我不會遇上什么廢土集團勢力之間的交鋒了吧……”
聽著林拓的絮叨,名叫花溪的女孩眼神越發迷惑。
她敏銳地察覺,這個神秘人應該并未說謊。
畢竟,眼下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那么,是真的不清楚?
可這怎么會?
東部舊區也就算了,只是地方上的小勢力。
在這個通訊不便的年代,不被人所知也正常。
可連灰山集團以及浮游末日都不曾聽過,卻又有這么強的戰力,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想到戰力……花溪心中疑惑更深。
通過方才的戰斗,她已經確認,對方的力量以及戰斗技巧遠超自己。
甚至可以說是碾壓。
可“戰斗經驗”卻似乎極為匱乏。
這也是此前,自己搏命之下,差點成功遁走的原因。
是的,空有強大的力量與技巧,卻嚴重缺乏“經驗”。
對方那張年輕的臉龐上,更是全然沒有廢土人的兇狠與暴戾,即便板著臉,也仍顯得溫和。
總之,古怪極了。
而且,大哥,你這是在審問我噯!
我不回答,按照套路,你不該是用刑嗎?
比如斷手斷腳之類的?
或者把鋼管塞入火爐中,燒熱,然后插在自己身上之類的?
你自己在那里分析的眉飛色舞是個什么道理啊。
你會不會審問俘虜啊?
要不要我教你?
這一刻,在礦山鎮的小樓內,以“鴨子坐”姿態被綁在地板上的花溪小小的心靈遭受了一次來自“外界”的強烈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