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自己還曾經百般不愿相信這個猜測,但實在難有第二種可能。
這個看起來除了長得極度英俊以外似乎平平無奇的小道士,竟然還擁有著難以想象的高深修為。
作為天之驕子長大的江守寅第一次產生一個有些困惑的念頭。
這世界……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
江守寅出現在場中,張玉溪更覺膽氣大增。
如果說現今的余杭縣內誰的修為最高,他首推自家小師叔。
于是他大聲問道:“小師叔,是不是你斬殺了那大妖?”
江守寅怒視了他一眼,喝道:“閉嘴!”
罵還是輕的,這句話一下戳中了江守寅心中的忌諱,他差點就想一巴掌甩過去。
你還嫌我莫名其妙的仇家不夠多嗎?
張玉溪有些急了,他指著李楚道:“這江湖騙子說是他斬殺了那妖王,你信嗎?”
江守寅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沉聲道:“不是他殺的,難道是你嗎?”
“啊?”
張玉溪最為仰仗的小師叔一登場就給自己來了兩記背刺,屬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啊巴啊巴”兩聲,不知該再說些什么。
江守寅來到李楚身前,拱手道:“貧道是朝歌慎虛觀,江守寅。方才幾位師侄無禮,還請道友恕罪。與道友再次會面,我也有些問題實在想請教。”
李楚輕輕皺眉,他雖然急著想走,但人家客客氣氣,他也只好點頭道:“但講無妨。”
江守寅問道:“當日那飛天獅子,可是道友斬殺?”
“是我。”
提起那只飛天獅子,李楚還是印象深刻的。
因為它實在太過嚇人,自己施展了全力一劍,還不小心斬破了狐女脆弱的雷云……
江守寅感激道:“那獅子不知為何想要殺我,道友當日斬殺他,實在是替我了結了一樁大麻煩。”
李楚無所謂地搖搖頭:“我出于自保而已,不必多謝。”
“今日這妖王也是不知為何沖我而來,多虧道友出手,幾乎是又救了我一命。如此恩德,江守寅必定銘記于心。”
江守寅誠心誠意地躬身行禮,幾乎一揖到地。
看見江守寅行如此大禮,李楚倒還好。
張玉溪的內心有些崩潰了。
小師叔你這是在干嘛啊?
我拿你當爹,你給別人裝孫子?
別吧。
……
李楚扶起江守寅,道:“幫到你的地方,我都不是刻意為之,說是恩德大可不必。”
“施恩者可以不在意,受恩者卻是該銘記的。”江守寅反握住李楚的手,又問道:“不知道友來自哪方仙門古觀?白玉京?青羊宮?亦或云游觀?”
白玉京與青羊宮是十二仙門中的道教門庭,云游觀亦是神秘之極的上古傳承,若非人丁太過稀少,也要算上一個仙門之位的。
在江守寅看來,李楚定然是這幾個道教名門才能培養出的絕世妖孽。
天靈根、諸般仙體、甚至是大能轉世身,都有可能。
不論是哪家宗門出了這樣一個妖孽,未來百年都將會獲得極大的競爭力。
身為慎虛觀作為繼承人培養的人物,他不得不關心。
李楚如實道:“我是余杭鎮外、十里坡、德云觀的弟子,名叫李楚。”
“啊?”江守寅訝然。
這種妖孽級的仙門新秀,是余杭鎮本地人?
怎么可能?
莫非是哪位隱世大能的弟子?
他追問道:“不知尊師名諱……”
李楚又答:“家師名叫余七安。”
余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