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紙條上寫著很簡單一行話。
“若想救公孫柔,今夜子時,叫李楚來白骨山伏尸洞。”
見到這張紙條,江守寅內心起了一番不為人知的波瀾。
剛看到前幾個字的時候,他心里咯噔一下。
因為……這劇情他太熟悉了呀。
再一再二,還要再三?
別吧……
然后看見后面的名字,變成了李楚,他才偷偷舒了一口氣。
終于輪到你了。
或者說,可算不是我了……
李楚見到這張紙條,微微蹙眉,露出思索的神情。
江守寅看著李楚的表情,暗暗點頭,對,就是這個味兒!
是不是懵了?
雖然知道有些不對,但,當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倒霉久了,終于有一天看到倒霉的變成了別人……
那他難免會有些……隱秘的、小小的……慶幸。
不過他心里畢竟還是正義感為主。
江守寅開口道:“李楚道友,如今我的傷勢……起碼要幾天才能恢復。我們慎虛觀能助你一臂之力的,只有薛、劉二位師侄。另外,我那坐騎青驢是頭難得的靈獸,腳程極快,也可以借你驅使。”
一旁端水盆、拿毛巾的普矮和丑壯被他突然點到,頓時一個激靈,眼中流露出同款驚慌失措。
畢竟小師叔都被打成這樣了,他們很難不害怕。
李楚在他們兩個之間掃了一下,最后……只帶走了坐騎。
在他的觀感里,慎虛觀的驢還是不錯的,人嘛……
不提也罷。
……
公孫柔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漆黑而開闊的深洞之中。
只有一側的洞口能打進來一條線的月光。
那條月光的盡頭,插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古劍。
這把古劍上鐫刻的紋路已經看不清了,劍刃也有些破損,但不知為什么,就是給人一種很沉重的感覺。
好像比一座山還重。
“你醒的比我預料中快很多。”黑暗里突然響起嫵媚的聲音,“本來以為你能剛好看到小道士來送死的。”
“白玲?”
公孫柔掙扎著坐起來,因為躺在冰冷堅硬的石頭地面很不舒服。
“呵呵,我不叫白玲,難聽死了,我真正的名字……叫紅綾。”
冷艷的女畫皮來到她身前,俯下身,居高臨下,打量著公孫柔的臉。
公孫柔覺得她的眼神很恐怖,有些害怕,睫毛微顫,小聲道:“這兩個名字差不多吧……”
女畫皮的眉毛抖了一下。
“與其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她沒好氣地道:“再過兩個時辰,小道士就會進來救你,然后你會親眼看見他被我們的王上殺死,再之后……”
她的手指在公孫柔的眼眶輕輕游走了一輪,“我喜歡你的眼睛……”
“你們的王上?”公孫柔有些迷惑。
其實她還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么狀況。
只是在這種環境下,她也不敢問。
沒等紅綾回答,洞穴的深處,驟然響起了一陣轟隆轟隆的怪響。
似乎有一團幽藍色的詭異火焰亮起,光芒遠遠的透了出來,落在人眼里,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
只有……無盡的幽深與寒冷。
紅綾的臉上驀然閃過濃重的驚懼,仿佛那火光,倒映著幽冥。
良久之后,一尊骨架喀喇喇地從那火光燃起的深處走了出來。
白簡渾身的每一根骨骼都洋溢著激動,比起先前,它這副骨架似乎在純白中又多了一抹幽深的顏色。
“王上的實力……已經全部恢復了!”白簡的聲音虔誠而激動。
“真……真的嗎?”紅綾有些難以置信。
“當然,王上已經為我重新煉制了這副骨軀,我感覺……”白簡陶醉地握緊五指,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感覺不用吾王出手,我就能解決那小道士了!”它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