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也點點頭:“是啊,大家都沒事就好。”
等等。
他的目光望向遠處,隱約覺得,好像忘記了些什么……
……
卻說那魂蠱師。
在虎頭身用狼牙棒重重錘向李楚的肉身時,他覺得想不到,這一錘,居然會錘出大恐怖!
在李楚的鐵布衫剛剛成型的時候,就有另一位貓科動物為自己的莽撞行為付出過慘痛代價。
當時,李楚的等級還沒有這么高,肉身的強度還沒有這么大……
傀儡遭受的傷害,有大約五成都傳到了身為魂蠱師的他身上。
所以第一時間,那披著破襖的老者就仰天吐出一口時長達到兩分半的老血。
吐完血,他就趕緊頭也不回地逃開了。
夠了。
這小道士元神離譜、肉身居然更離譜。
按照他豐富的江湖經驗,對付這樣的人,只有一個辦法。
三十六計之自認倒霉。
于是他回到了那處布滿堅冰的湖面。
湖畔有一座小木屋,那是他的老巢,他要回去休養生息。
可是沒等進門,他就察覺到了不對。
雖然重傷,可他的神識依舊敏銳,遠遠地便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氣息存在于那木屋之中。
他感覺到了對方。
對方也同樣感覺到了他。
吱呀——
推開門。
是一名相貌清秀的中年文士,靜靜地站在門前。
“是方先生回來了嗎?”他輕聲地問。
湖畔的風,放肆拼命地吹。
但是他那輕柔的聲音依舊毫無阻礙地傳了過去。
魂蠱師緊蹙眉頭,“已經有三十余年……沒聽過人喚我本名了,你是何人?又是從何處知道?”
“我啊……我也是查了很久才知道的。”
中年文士淡淡地回答他,然后邁出一步。
這一步居然就邁到了魂蠱師的面前。
魂蠱師眼露精芒,但是卻沒有躲閃。
因為他知道,對方露這一手,就是說明已掌握了一道法則。逃跑,沒有意義。
“我還知道……”
“你就是當年魂蠱師被圍殺時,逃脫掉的一脈傳承……是后來屠殺了南疆十二座蠱寨的兇手……是當年神洛城內,一場命案的元兇。”
那中年文士依舊輕輕說道。
“命案?”姓方的蠱師眉頭一皺,猜到了什么,“你與那件事有關?”
“有,又或許沒有吧。”
中年文士微笑了下,道:“你給了一個女子種下了世上最會跳舞的蠱蟲,要換取一個愛她的男子的神魂。”
“公平合理。”
被人說破往事,魂蠱師絲毫不懼,說了一聲。
“是啊,很公平。”中年文士附和道。
“可是她怎么也沒想到,即使她成為了這座城中最善舞的女子,整座神洛城為她瘋狂,直到拿下了花國狀元,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真正地愛上她。”
“我也沒想到。”魂蠱師搖搖頭。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從那以后我收取魂蠱,從不用愛作為條件,因為這太難以琢磨了。”
“然后她死了,蠱蟲吞沒了她的神魂。”中年文士又說了一句。
“這可不能算到我頭上。”魂蠱師退后半步,道:“這是一開始就談好的條件,是等價交換。”
中年文士嘆了一口氣。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