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
“投喂!”
“交路費!”
“給龜龜開開胃!”
女孩們高昂振奮的歡呼,嚇得那些奄奄一息的刑犯流尿哀嚎。
軍裝衛兵們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動作熟練得很。
他們沿著龜殼上的棧道,一路淌血地拖著刑犯,走到要塞的邊緣。
巨龜的頭顱,也習慣性揚起,朝上張開血盆大嘴。
嗖!
每一個軍裝衛兵,都是要塞最為悍勇的大力士,他們泵起氣力,像比拼投標一樣,抓起手里的刑犯,丟進巨龜的大嘴!
令人驚悚的血肉咀嚼聲中,巨龜發出滿意的低吟,慢慢地將頭顱和巨腿縮回龜殼。
要塞的機械齒輪轉動。
一個個吊梯滑坡從龜殼的四面八方降下,固定在這片暗黃的撕裂荒原上。
數支接了斥候任務的傭兵小隊,開著胡亂改裝的機車,嗷嗷沖出。
蘇歆瑤從懷里掏出一份憑證徽章,逆著車流,走上吊梯。
她疲憊的面容生動了起來,心底不禁松了口氣。
到了這兒就安全了。
這座傭兵之都,又叫“行走孤兒院”,是每一位賞金雇傭兵的軍校,同時也是收養了很多孩子的家園港灣。
而被尊稱為“傭兵教父”的鋼腕喬諾森,無疑是一位善良鐵血的守序者。
……
……
“喬父,祂這次…對零食,似乎不怎么滿意。”
肅立在喬諾森身旁的一個金發年輕人,不同于那些歡欣鼓舞的傭兵,他沒有在意巨龜那只性情溫和的圓潤頭顱,而是一直在關注巨龜尾部那條盤旋在高空的長蛇。
對普通海龜先入為主的印象,會讓人產生誤解,以為那個圓滑的頭顱是巨龜的頭部,那條長蛇是蛇尾。
但是。
恰恰相反。
占據身軀主導意識的,是那條兇殘的紅蛇!
只不過,平時它一直高高在上,在云巔俯視,懶得理會螻蟻罷了。
但負責監控這條大蛇的金發年輕人,明顯從對方搖擺的身軀里,感受到了一絲不悅。
“鬧小情緒而已,給它投喂一些‘游蕩者’就能安撫了。”
“按照當年我跟它定下的契約,我們必須定期為它捕捉那些海鮮頭怪物,大家互相依存,互利共贏。”
“多派些人手出去,這片撕裂荒原,聽說前些天剛陷落了一座幸存者基地吧,感染墮化的游蕩者,肯定不少。”
喬諾森拍了拍金發年輕人的肩膀,絲毫沒有懼意地抬頭,和玄武巨龜那條盤旋在高空的真正“蟒蛇頭顱”,直接對視。
“可是……”
金發年輕人攥著一份剛收到的報告,頭冒冷汗,顫抖著稟報道:“喬父,先遣的斥候們帶回消息了,他們說…撕裂荒原的游蕩者,已經被人掃蕩一空…雷達探查到的…好像……一只…都沒有了……”
“什么?!!”
喬諾森古井如波的老臉,猛地一變,他瞳孔微縮,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年老昏聵了,緊盯著金發年輕人,一字一句地確認道:“你沒看錯?一只都沒有了?還有沒有探查到什么特大型的巨獸生命源?!”
“沒有。”
金發年輕人同樣是驚疑不定地搖頭,他滿頭霧水,但又眼神惶恐地顫聲道:
“那片淪陷的廢墟里。”
“只有一個來歷不明的成年男子。”
“一座在深夜營業的詭譎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