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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竹留在軍營的第二天,盧致風也被接了過來,一起來的還有他們那并不多的行李。
之前沈清竹展現給眾人看的都是盛裝,那是因為她認為自己露不了幾次面,這種情況下盛裝打扮代表了江恒的顏面和朝廷的態度。
但如今她留在軍營了,那些虛頭巴腦的便再沒有必要,故而換上了輕便的衣裳,頭上的首飾也能少則少。
說真的,戴那一腦袋是真的壓脖子,尤其是入京以后她的首飾都是真金白銀,那分量可不是在泗水村時的木釵比得了的。
盧致風來到軍營自然不是閑人,兩軍交戰必有傷亡,有盧致風在能很大程度降低死亡率,這也算是江恒的一個優勢了。
和盧致風一比,沈清竹就有點像閑人了。
一來是她的身份,她是江恒的妻子,不管去哪里幫忙都有些不妥,
二來是她的性別,整個軍營就她和南脂兩個女人,就算是盧致風當得起沈清竹的幫忙,那些傷員**身體也是不能讓她看的。
三來就是江恒在知道她病了一場以后便不讓她操勞,就連帳子里面他走之前都是收拾好了的。
這一下子沈清竹真的是閑得長草了,畢竟就連南脂都能去幫忙準備餐食,只有她“無所事事”。
“修遠,你不覺得我真的有點閑嗎?”
沈清竹是現代人,在享受了近三十年現代的精彩生活后,她是真的很難如同這個時代的人一般耐得住“寂寞”。
江恒原本是想讓沈清竹好好休養一下,但她太過無聊,便也不能一直這么下去。
他給她找了個文書的工作,軍營之中不是沒有念書識字的人,但念書也沒念過多少,會寫幾個字罷了。
當然了,沈清竹也不會什么吟詩作對,但在現代接受了二十年教育的她怎么也比這些人強。
況且這種工作并不需要多么勞累,也沒什么危險性,江恒也放心沈清竹。
這里是軍營,沈清竹是將軍的妻子,即便有些人心里還是有不滿意的地方,但軍規和江恒立在眼前,他們什么都不敢做。
接受江恒安排的事情以后,沈清竹也有機會直接了解現在的情況,雖然她幫不上忙吧。
現在的戰況并不明朗,所以沈清竹送來的那塊令牌有很大的用處。
“我已經安排下去讓信得過的人帶著令牌前往昌黎國。”
某一天江恒回來的時候和沈清竹提起這件事,他離開京城九年,但不等于以前的人全部不剩,回京經營這么長時間,還是有一兩個心腹的。
江恒說信得過,沈清竹便不會質疑這件事,但她擔心另一件事。
“昌黎國能否盡心幫忙?”
即便令牌是她送過來的,但這也是當初玲瓏私人的承諾,沈清竹也不能完全保證昌黎國的國君是否能盡心,她送來也只是求有比沒有好。
“我有把握。”
沈清竹不了解昌黎國的國君,但她了解江恒,她能這么說她也就不再擔心了。
如果昌黎國愿意出兵幫忙,那么這場戰爭很快就能結束,只是在此之前,還有許多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