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她有點慌了。
宋阿拾到底有多少掩藏技能?
又是跟哪一個高人習得的?
“回陛下的話——”
時雍潤了潤嘴皮,聲音出口發現有點干,心虛得都不敢看皇帝。
“是我爹教的!”
光啟帝搓著太陽穴想半晌,看她低著頭,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嘆了口氣。
“我大晏賢能異士多在民間啊。”
說罷,他擺了擺手。
“退到屏風后去。”
時雍不知他有何用意,但皇帝的話就是圣旨,別說是讓她退到屏風后,就算是讓她退出地球也得照辦。
鬧騰這一陣,天邊已浮出鯉魚斑白。
乾清宮大門洞開。
李明昌手拿拂塵,高聲唱名。
“宣——太子殿下覲見。”
“宣——五軍大都督、錦衣衛指揮使趙大人覲見!”
“宣——東緝事廠掌印白馬大人覲見!”
趙胤和白馬扶舟二人,并肩同行,趙胤身上戰袍未卸,血跡未洗,而白馬扶舟一身蟒袍,矜貴整潔。至于趙云圳,在看到乾清宮大門開啟那一刻已經蹦了進去,根本就沒有聽清李明昌后面的話。
飛快地跑入內殿,趙云圳四處打量不見時雍,愣了愣,猛地撲倒在光啟帝的身高,重重跪下。
“父皇饒命。”
光啟帝一愣,俯身拉他,心疼地輕撫著兒子的臉,“這是怎么了?父皇要誰的命了?”
趙云圳小心翼翼地道:“兒,兒臣心悅的……”
“陛下!”
趙胤和白馬扶舟一同進門,恰好打斷趙云圳的話,然后深深看他一眼,與白馬扶舟齊齊向光啟帝拜下。
“臣救駕來遲。”
趙云圳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虛,沒再敢說。方才他進來沒看到時雍,有點慌亂緊張,怕她觸怒了父皇,可是被阿胤叔一瞪,他就反應過來了。
若不是小媳婦能干,救醒了父皇,妖后又怎會被禁足景福宮?
這形勢急轉直下,定然是小媳婦的功勞啊!
幸虧阿胤叔阻止,
不然他可能就闖禍了。
趙云圳這么一想,心里松了些,可小眼神還是忍不住四處張望,看時雍在哪里……
光啟帝仍是穿著一身寢衣,大概是顧順的藥物和時雍的針灸有了效果,看上去神色清爽了許多。
見太子與趙胤眉開眼去,他眉頭蹙了蹙,示意太子坐到自己身邊來,然后朝趙胤和白馬扶舟抬了抬手。
“二位愛卿請起。”
說罷,他轉身吩咐李明昌。
“賜座。”
兩張椅子端端正正擺在皇帝的面前,趙胤和白馬扶舟相視一眼,一左一右規規矩矩地坐下。
趙胤道:“太子遇襲,臣竟因貪杯遲來一步,差點釀成大禍,請陛下降罪……”
“誒~”光啟帝抬手制止了他的話,“朕叫你進來,不是為了聽你請罪的。”
皇帝輕輕一嘆,摸了摸趙云圳的頭。
“昨夜事發突然,無人能料。若非二位愛卿當機立斷,處置得宜,恐怕朕與太子已是身首異處了。你們不僅無罪,還有功,朕要大大的獎賞你們。”
時雍在屏風后豎著耳朵聽。
原本很淡定,一聽這話就不開心了。
她做了那么多事,說了那么多話,皇帝不僅沒有說要獎賞她,還給她攤派了任務,完不成還要腦袋。
到他們就有賞了?
時雍正不服氣,就聽光啟帝笑道:
“二位愛卿勞苦功高,朕為你們各賜一門親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