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
時雍嘆口氣,漫不經心地道:“大人,既如此,只能把劉夫人帶走,慢慢細問了。嚴先生夜入劉府,說不定劉夫人知道點什么?”
帶去詔獄,一個男人都受不了,何況一個嬌弱婦人,劉夫人的臉色瞬間刷白,嚴文澤明知道他們是在逼他,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露出怯意。
“有事沖我來便是,與劉夫人何干?”
一聽這話,時雍就笑了。
“一個人如何通奸殺人?兩個人的責任,那就兩個人承擔。”
原本心虛膽怯的劉夫人,剛才頭都不敢抬起,哪料聽了這話臉色突然一變,狠狠地盯住時雍,歇斯底里地怒吼:“我沒有!我沒有殺人。”
時雍輕笑,“沒有殺人,那就是承認有通奸了?”
劉夫人臉上猛地褪去血色,眼眶也浮上了一層潮紅和惱意,“我和澤哥自幼相識,青梅竹馬,若非他巧取豪奪,我們豈會有今日……”冷冷一笑,劉夫人唇角扯了扯,突然笑了起來。
“通奸?何謂通奸?他不仁我不義而已。”
宋長貴皺眉,看她兇時雍,當即拍了桌子,“柴氏,你既為人婦,當守婦道,做出這般丑事,竟不知悔改…………你們兩個老實交代,是如何通奸殺人的?”
“我沒有通奸殺人!”
劉夫人看著沉默的嚴文澤,赤紅著雙眼,又猛地掉頭盯著時雍,重復一次,大聲吼叫。
“我沒有通奸殺人!我沒有。”
“你沖我吼沒有用,真相自會水落石出。”時雍側目看一眼趙胤,淡淡道:“大人,帶走吧。”
兩名錦衣衛作勢去拿劉夫人,見狀,雙手被反剪的嚴文澤劇烈地掙扎起來,嘴里大吼:“你們別動她!人是我殺的,與劉夫人無關!人是我殺的!”
嚴文澤激動之下的厲喝震驚四座。
堂上突然安靜。
劉夫人在兩個錦衣衛的挾持下,慢慢地抬頭。
“澤哥?”
“是我。”嚴文澤不看她,咬牙切齒地道:“我早就想殺他了。從二十多年前他把你帶走的時候就想。只是,這一日來得太遲,我等得太久。”
四周鴉雀無聲。
嚴文澤望望宋長貴,又惡狠狠地盯住趙胤,臉上沒有怕覺,聲音比方才還要響亮,“你們這些狗官,只知道貪贓枉法、唯利是圖,對待窮人像豺狼,對待貴人像惡狗。我呸!”
聽他辱罵大都督,謝放腰刀哐當一聲出了鞘,趙胤卻抬手制止。
“繼續!”
嚴文澤愣了愣,冷笑起來,“當年劉榮發強搶柴氏為妻,你們在哪里?如今劉榮發強占呂建成家剛滿十五歲的小姑娘,你們又在哪里?現如今,惡人得誅,你們倒為他報起仇來?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