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還沒應下,玉嘉公主那邊已經默默翻了個白眼。
我自己父皇吼我,也輪不到你這個東西給我求情。
徐半齡見皇帝臉色微緩,趕緊接上話道:“蘇將軍說,他是為了妖獄神器來的,這個微臣不敢茍同。方才蘇將軍從闖入如意苑,到與微臣交涉,口口聲聲說的,那都是要劫走狐妖,并未提神器之事。”
蘇越冷笑一聲:“徐大人與微臣各執一詞,也不過都是一面之詞罷了。徐大人要潑微臣臟水,自然是早就準備好了。”
徐半齡聞言也是輕輕一笑:“確實是一面之詞,不過蘇將軍,下官可不是為了潑您的臟水。實在是這個狐妖罪孽滔天,您卻一直以各種借口維護。這讓下官不得不防啊……”
罪孽滔天。
蘇越聽到這四個字,不禁皺了皺眉頭。
倒不是蘇越心虛,實在是在皇帝面前,徐半齡若不是準備周全,只怕是說不出這樣篤定的話來。
果然,徐半齡話音剛落,皇帝就開口詢問:“你說這狐妖罪孽滔天,不知從何說起?”
徐半齡心中暗喜,連忙應道:“這話并非微臣信口開河,有人證在此,還請皇上明鑒。”
皇帝微皺著眉頭,狐疑地掃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蘇越,擺了擺手。
皇帝身邊的丁海寧趕緊一嗓子喊道:“把人帶上來!”
徐半齡安排的人,趕緊就帶了幾個人上來。
有平民百姓打扮的,也有衣著華貴的。
眾人見了皇帝,紛紛下跪,高呼萬歲。
皇帝看了一眼徐半齡,示意他說話。
徐半齡拱了拱手,走到那衣著華貴的人身旁道:“這一位,是郭聊城的城主,他手下有一幕客名曰李懷遠,正是死于這狐妖之手。”
郭聊城城主感覺徐半齡輕輕踢了自己一腳,趕緊叩頭哭訴道:“皇上做主啊!微臣那可憐的幕客,為人忠厚老實,偏偏給這狐妖吸光了陽氣,丟到了亂葬崗。微臣找到他尸身的時候,都已經是干尸了啊!”
“在皇上面前怎么說話的呢!”丁海寧趕緊上前斥道,“嘴里沒個忌諱,也不怕污了皇上的耳朵!”
郭聊城城主瑟縮了一番,不說話了。
徐半齡看了一眼丁海寧,沒有辯解,又指向邊上兩個小廝打扮的人:“這兩個,是那幕客李懷遠手下的小廝,可以作證當日,蘇將軍與這狐妖和李懷遠,在大街上便有過沖突。”
那倆小廝趕緊哭喊著磕頭:“草民家的主子死得慘啊!這位蘇將軍當街就將草民踢飛了,草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
那副眼淚鼻涕的樣子,皇帝看了直皺眉頭。
徐半齡也一直注意著皇帝的臉色,見狀不妙,趕緊安慰兩個小廝:“莫要擾了皇上,皇上圣明,自會為你二人做主。”
那倆小廝也是提前被交代過的,徐半齡說收他倆就收,比戲子還能演。
徐半齡向皇帝拱了拱手:“李懷遠之事,并非只有這些人證,微臣也遣了仵作前往郭聊城檢驗李懷遠的尸身,檢驗報告在此。”
徐半齡一邊說著,一邊遞上了一沓厚厚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