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如聲音冷冽又堅定的說:“不,是娶她為妻,因為喜歡她,不是別的。”
“什么?!”葉庭江聞言驚訝的站起身:“娶她為妻,你一個商戶之女如何能嫁與你為正妻,士農工商,總是我大禹朝對于科舉考試不關注學子身份但是這些世家大族到底是看不起商戶之女。
縱使你覺得心有愧疚也不必這么虧待自己,你的妻子一定是要可以撐起將軍府的名門閨秀,不管是掌家還是社交都應該是撐的起來的,那個姑娘你也看到了,怎么能幫助你,到時候還要你幫著收尾,你的身體吃的消嗎!
還有,總重要的顧老將軍會同意嗎?”
顧寒如依舊穩如泰山,這些問題他當然想過,祖父那邊不用擔心,只要讓祖父知道濃濃是他的救命良藥就不會反對,而且他有信心濃濃那么好,心地善良七竅玲瓏,心靈手巧聰慧過人,只要時間長了祖父一定會喜歡上濃濃的。
至于其他的,他本身也不喜與人交往,習慣于在家中獨自呆著,或習字或看書或練劍,并不愿去什么宴會與人交流,濃濃不愿去就可以和他在家,或者出外游玩。
京都的勛貴世家,高門大戶,三不五時的就舉行個宴會,春天的桃花宴,秋天的賞菊宴,隔三差五的詩會、花會,公侯之家的老封君的壽宴,簡直不要太多。
將軍府的顧老將軍也是唯二的三朝元老自然也會收到請柬,顧寒如手可去可不去,前者是因為他的品級,顧寒如可是一品世子爺,想去就可以去赴宴,后者是因為他的身體,顧寒如可是京都眾所周知的病秧子,身體健康很是問題,也沒人回因為他不去而編排什么。
顧寒如就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他一閑散人員,既沒有在朝廷任職,又沒有再軍中任職,不需要和其他官宦打交道。
大禹朝現在四海升平、海河宴清,沒有強盜土匪,可以說是萬國來朝,大禹境內可以說是很安全,而他這個人無欲無求,當初靈魂出竅的時候天南海北,深山老林都去過,但是內心總有一絲悸動就是等有朝一日可以學庭江一樣,踏遍萬里河山。
只是那時的身體讓他將這個念頭深深的埋在心底,可現在身體好了,這個念頭又冒了出來,更加之濃濃也是這樣想的,濃濃就喜歡翻看那些山水游記,那大大的杏眼里閃著亮晶晶的光芒,顧寒如知道那是向往。
所以說兩人簡直是天作之合,就連游歷天下的想法都是一樣。
顧寒如說:“無妨,我不需要她為了我與后宅女子打交道,我只希望她每天開心,全看她喜不喜歡。”
葉庭江聞言竟然氣笑了,“呵,行,你覺得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不過我可告訴你,大多數的人在底層的時候都是勤勞本分的,但只要一有機會飛上枝頭就會暴露本性……”
葉庭江說到一半就感覺到了寒如射過來的冰冷視線,搖搖頭:“罷了罷了,只盼那個姑娘是個好的。”
顧寒如:“當然,濃濃自然是最好的。”
葉庭江看著明顯已經墜入愛河的好友,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們這樣的人家,極少有人可以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大多數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一個賢惠的女子,然后生兒育女度過這無聊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