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如看著面前張皇失措的小姑娘,果然自己是孟浪了,嚇到小姑娘了,顧寒如有些尷尬的伸手摸了摸鼻子,語帶歉意的說:“濃濃是我過于孟浪了,抱歉!不過我只是想解釋清楚。”
顧寒如語氣頓了頓,繼而開口:“我知道你和你家人擔心的問題,你忘了,我可是聽到了的,如果不是有完全的把握我怎么可能貿然向你提親呢。如果將軍府真如你們所擔心的那樣孤立無援,我又怎么會殃及無辜之人。”
花絮思忖著顧寒如的話,兩人雖然只見過幾面,但是從交談之中可以知道顧公子為人有屬于他將軍府世子爺的孤傲,也有翩翩君子的傲骨,敢于和命運斗爭的堅韌,這樣一個男子應該是不屑于欺騙與女子。
花絮想了好多,最后還是想聽顧公子的解釋站了上風,微微點頭:“那我聽著,顧公子你在我印象里一直都是君子,你別騙我。”
顧寒如聽到了濃濃的夸獎,雖然這個夸獎可能是不單純得夸獎,但顧寒如內心還是喜悅,嘴角微微上揚,卻沒有開口而是將暗格里的茶水拿了出來,然后摁了一個開關就上升出一個小桌子,桌子不大剛好放下一個茶壺兩個茶杯和一個小點心盤子,還在固定的地方鑲著磁石,讓茶杯、茶壺之類的不至于因為顛簸而滾落。
顧寒如給花絮倒了杯茶,遞到小姑娘面前,又給自己到了一杯,都準備好了才開口。
“我祖父被大禹百姓奉為戰神,除了祖父收復了前宋大半的失土助太祖建立了大禹,還有一點就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顧家槍法。
自從我出生后,我半死不活的羸弱身體讓祖父分身乏術,就辭了官職,解甲歸田,整日在照顧我,隔三差五的進宮請太醫,好不容易長大了,祖父也輕松了,但祖父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先帝就賜祖父太子少輔的官職,負責教太子武功,后來太子繼位就是現在的陛下。
祖父是陛下的師傅,陛下尊師重道,除非是造反這樣的大罪,不然我將軍府至少兩代都是安然無恙的,一直都是陛下眼前的紅人。
而我現在雖跟祖父在學習顧家槍法,但我不是為了進入軍中,而是為了不讓顧家槍法失傳,其次將來可以傳給后人。”
說道這里還看了眼小姑娘,然后繼續到:“我不會進軍中,那么祖父的人脈我都用不上,等到將來孩子長大了,兩邊的交情就更淡了,孩子想做什么由他們自己決定。”
似是沒有說過這么多的話,說道最后喉嚨都有些發干,顧寒如趕忙拿過一旁的水杯,儒雅的喝著。
今天的話簡直比他以往二十年說的總和都多,真真是有些不適應,可要是不說清了,他怕濃濃想東想西的,再嚇到自己就壞了,就想今天早上似的,那行尸走肉一般的狀態顧寒如真的不想看到第二次,他會心痛死的。
花絮手里的茶杯里的水一滴都沒有減少,一直在聽顧寒如說,越聽越震驚,越聽越惶恐。
震驚于將軍府原來與皇帝的關系這么密切,惶恐于二者關系如此密切,皇上又怎么可能同意他師傅的孫子娶自己這個商戶之女,這可能嗎?
花絮不是單純不知世事的住在象牙塔里的女孩,她也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被社會教育,這樣的兩人就好比中央實權官三代和小康之家的女孩,在前世,平民女孩還可以通過努力讀書,或者考入公務員,或者成為上市公司的高管,來升華自己,或許兩人能修成正果,但也只有百分之二三十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