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絮:“……噗嗤!”
花父看著面前的人,冰冷的臉上自己竟然能夠看見一種名叫“關心”的神情,花父眨了眨眼,再看去,果然是自己的錯覺,這個高傲的世家子、將軍府的世子爺怎么可能會對他們這樣的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報以關心的神情。
花父看著眼前的茶杯里面微微波動的水面,又撇了一眼起身湊過來的兒子,真是沒眼看。
花父尷尬了,一尷尬就生氣,一生氣就惱羞成怒,一惱羞成怒就開始教訓兒子,“讓你看著你妹,你弟弟,你就是這么看著的,你要是沒有把握就不要出來,現在還讓我這個老頭子跟著擔心。”
花哲聽著父親的教訓內心也是十分的懊悔,自己果然是自大了,自己一個人分明沒有辦法對付對方的三個人,卻還是同意了,而且自己未有功名,對方是世子爺,身份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自己憑什么就單獨的和他出來了,自己這段時間過的太順風順水了,以至于有些自大了。
花哲慚愧的低著頭:“父親,我知錯了。”
花父:“回去后去面壁一個時辰,再抄寫二十遍《論語》。”
“是。”
“爹爹,都是我的錯,您別怪哥哥。”花絮軟軟糯糯的帶著求情意味的聲音從馬車里穿出來。
花父沒有搭理女兒:“哼!”
“小……弟趕緊下來。”花哲看著父親愈發難看的臉色趕緊開口。
花父撇了一眼眼前的茶杯,沒有理顧寒如,就讓他這么舉著。
顧寒如當然不是不通人情的高嶺之花,給花父倒茶就是提醒他自己還在這里了,那么濃濃就是他護著,任誰也不能欺她,哪怕是她的父親!
花絮看著僵持不下的兩人都快急死了,爹爹都不理自己了,那可能很生氣,可是自己被拽著手腕,又出不去,真是生氣!
然后花絮就一眼看見了那個承受了它這個種類不該承受的壓力的茶杯,小腦瓜兒一抖機靈,就想到一個好辦法。
就在花父和顧寒如的注視下,從馬車里面緩緩伸出一直白玉般的小手,白皙的泛著瓷光,小手橫叉進花父和顧寒如之間,拿過了茶杯放進馬車里面,然后湊近顧寒如的耳朵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顧公子,我回去,明天晚上不見不散。”
顧寒如只覺得一陣淡淡的像是水果的果香的香氣忽然湊近了自己,吐氣如蘭的輕柔女聲在自己的耳廓邊響起,顧寒如只感覺自己渾身都熱了起來,似是火燒一般,尤其是耳朵,他現在都能感到那香香的水汽撲到耳廓上,整個耳朵都濕—濕的。
顧寒如無意識的松開了握著花絮手腕的大手,伸到了耳朵處,揉著耳朵。
花絮看著自由的小手,也沒有看顧寒如有什么反應,三步兩步的就走出了馬車,看著如黑臉包公的父親,微微嘟起小嘴,像一個耷拉著耳朵的小白兔,既沮喪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