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爛的胃里,到處散發著陣陣的惡臭。
當那圓球般的骨質囚籠打開的時候,撲面而來的這股味道,就是宋鈺自己也差一點被熏暈了過去。
身后的女修更是面色慘白,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五官痛苦的都扭曲在了一起。
宋鈺頭也未回,順手于虛空一抓,兩道靈光立馬從那酸臭的胃液里飛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可沒忘了戒備著身后之人,只要她敢在這時候在自己的背后捅刀子,蛤蟆一定會讓她后悔自己怎么還活著!
至于已經飛進二人的兩道靈光,一團包裹著的是牛頭人的那柄略微邪異的短刃彎刀,另外一團則他在最后關頭用出的那串佛門念珠。
只是現在靈光暗淡,微微顫吟的顯然受損不小。
如果不好好孕養一翻的話,這兩件異寶怕是就此廢了也說不定。
可這又是頗為費功夫的事兒,但念及它們在牛頭人手中的威能,宋鈺頗為玩味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半晌沒出聲。
而站在他身后的女修,自然是不敢言語的顯得頗為乖巧。
但是這種恭順,顯然就是裝出來的,宋鈺可沒忘初見她時的那份傲慢和冷漠。
不過他倒是還挺喜歡的,這種“敬畏”的態度。
轉眼再看看面前的這兩件異寶,宋鈺嘴角的兩邊,最終還是大大的一咧,就連皮肉都裂開的張開了好大的一張嘴。
并隨著長長的舌頭隨即猶如紅蛇出洞一樣的一卷而出之際,就在女修的注視之下,這兩件靈性大損的異寶便通通進了面前之人的肚子里。
那模樣,妖異無比,但相比于妖性盡顯,卻更加的猙獰。
而她今后的命運,怕是就要握在此人的手里,內心中的忐忑卻是越發的不安了起來,但隱隱之中,還有那么一丁點的興奮。
外人是體會不到她的這種感覺,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
和所有從上界下來的修士一樣,她在極寒仙宮里也僅僅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普通內門弟子。
要想往上爬,沒有驚人的修煉天賦,基本上想也別想。
而她又是一個不甘平庸的人,所以為了能夠再進一步,一切手段皆可使得,至于道德準則,于她而言,那就是一個屁。
因為她深知,只有上位者配談道德,底層的存在,只要想好怎么活下去就夠了。
并且她成功了,最起碼這一步她是做到了。
無論是那位曾經雄心勃勃的啟明真人,還是那位不可一世的吳姓青年,以及眾多背景不凡的師兄妹們,不都一了百了的死了嗎?
想到這里,女修就想笑,并且越發堅定,只要能夠活著,必然就是最大的贏家,在這個骯臟的世界里,她可不會做那沽名釣譽的白蓮花!
不管將來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她要活,并且要活的更好!
“你的名字?”
就在女修胡思亂想的時候,那略顯輕柔,但又透露著一股冷漠的味道。
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而發問之人是誰,自不用說,女修故作恭敬的做了一禮,不管那人能不能看見,還是要顯得足夠的謙卑道:“妾身,慕容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