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修黃河時候,我能籌到錢,墾殖移民扶桑。至于金銀,朝廷說有,他們便信。這,就是信譽。”
“這個信譽本身,其實就是值錢的。至少,暫時還是可以用的。畢竟,最后一次,扶桑真的有金子和銀子。信譽不但還在,而且還加重了。”
“這個信譽,殿下應該用好。”
“我說扶桑有金子,憑著之前的信譽,眾人信了。于是我籌到了錢,五年時間,遷民墾殖、轉運人口,解決了扶桑早期移民最難的開始問題。五年后,給他們金子就是。”
“那么,殿下想想,松遼分水嶺以北,有沒有金子”
“扶桑的金子,他們可以忍五年。松遼分水嶺的金子,他們難道忍不了嗎”
李欗愕然,反問道“國公的意思,是說效泡沫故事可是,東北不比扶桑,只怕這個故事,不好講。而且,如國公所言,這種信譽,只可用一次。似乎”
劉玉大笑道“殿下,金子是金子,銀子是銀子,銀子也是金子、金子也是銀子。那么,銅是不是金子煤是不是金子如果你把金子不看成金子,看成錢,很多東西就想通了。”
“殿下既然都想到了,毀滅印度的制糖業,扶植南洋糖,而以南洋、倭國、蘇魯等地,擴大大豆的需求。”
“那么,殿下為什么不再多想一步”
“扶桑移民的錢,不是以扶桑移民的名義弄到的,而是以挖金子的名義弄到的。”
“那么,殿下不妨想想,這鐵路的收益日后若高,是好事還是壞事若低,殿下怎么支付承諾的回報率若高,這鐵路運輸的意義,便大打折扣。”
“是以,有沒有一種辦法,讓鐵路的回報率很低、甚至只是死期的國債利息,類似國債,不涉及股權,只給利息,二十年還本。但同時,又會讓資本踴躍投資呢”
李欗頓時明白過來。
“國公的意思是說松遼以北的土地,和這個鐵路國債綁定劃分出鐵路周邊的多少萬頃土地,日后有鐵路債券的,優先買地”
“這樣,這債券漲多少錢,不涉及到鐵路本身,到時候朝廷只需要償還國債本金和利息,鐵路就在朝廷手里。甚至,用鐵路債券抵價如此,可能朝廷不怎么花錢,便可收回鐵路的所有權。”
“但,這又像是寅吃卯糧,若是修好路那里的土地,本就值錢。”
劉玉心道,大順能活幾年還兩說呢。
寅吃卯糧,要的就是寅吃卯糧,早點奠定基建重工等一系列的遺產。
如拿三所言,地好說,可以分;大工業又拆不了,最終肯定能留得下。
于是,劉玉借用了李欗剛才的問題,反問道“殿下,你剛剛可是問了,說之后二三十年,除了黃河外,這修路是不是第一等大事”
“若是第一等大事,是否要不惜代價”
“殿下這么問,難道轉身就忘了寅吃卯糧,算不算一種代價”
“如今朝廷手里還有一堆的邊疆土地,皆為國有土地。盡快變現,完成重工和基建。”
“不要首鼠兩端。”
“既想著要搞基建、重工、以為發展工商打基礎,把未來賭在工商業發展上。”
“又琢磨著手里捏著大量的邊疆土地,以便將來遷徙小農、仍舊讓小農為主,效均田法、邊疆良家子故事。”
“亦或者心疼將來,覺得將來還能賣個更好的價。”
“首鼠兩端,成不得事。說到底,殿下內心,其實仍舊不相信工商業是最終的破局之法。”檢測到你的最新閱讀進度為“第一四九章有格調的小圈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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